“這話很是!”

朱貞治走到宋介身前,“宋公子,麻煩你解開衣服給我們看看,好麼?”

宋介瘋狂地揮舞著手臂,叫道:“我是宋介,我是宋奕的兒子,他在說謊,他在說謊……”

朱貞治哼了一聲,伸手輕輕一按,宋介便動彈不得了。他哼了一聲,探手拉住宋介的衣襟一撕,只見宋介雪白的胸膛之上,赫然有一朵赤紅色的蓮花,好似鮮血凝成,栩栩如生。

“好啊,果然是魔道賊子,咱們差點中了他的計!”眾人都驚叫了起來。

宋介急得哭了,“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宋奕的兒子,我真的是!”

關天養對宋介投去憐憫的一瞥,“你是不是宋大叔的兒子我最清楚,在場的眾位仙長也都心知肚明。”

林緯文叫過朱貞治等人,一旁小議了起來。

關天養在扶欄上坐下,心下暗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拿我怎樣?”見宋介趴在地上,絕望地號哭著,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心下卻一點都不好受,暗歎道:“宋二哥呀宋二哥,事情都說到這份上,你豈還不明白自己被紅蓮宗利用了呢?你認賊作父,不分事非黑白,宋大叔在九泉之下也不知道……哎,可你畢竟是宋家唯一的血脈,我也不能對你作得太絕了!”

一番計較後,朱貞治走上前來,稽手一禮,“關老闆,宋家的祖傳之寶當真被張天渝得了去麼?”

關天養沒有答,宋介就叫道:“不,在他身上,在他身上……”

關天養使勁地啐了一口,滿臉的鄙夷。“當初宋大叔為了安全起見,確實把一隻錦匣交給了我!”

眾人都驚噫了一聲,再次圍了上來。

“可那隻匣子很是古怪,既沒有鎖,又沒有扣,卻就是打不開。後來宋大叔一家被害,我本想將此物燒了作陪葬的,卻又火化不了!”

眾人頻頻點頭,似乎都在說:“當然火化不了!”

關天養繼續道:“無奈之下,我只得將它帶在身上。兩個月前,靈泉山地藏廟的瞭然大師託我送他的弟子慎明去九華山化城寺……”

‘化城寺’這三字一出,眾修行者的神情立時變了,莫不透露出驚懼之色來。

“這一去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將慎明送去了化城寺後,我又坐船回來了。在走到潯陽城時,就遇到了張天渝。我自然打他不過的,他奪了我的乾坤袋去,拿走了東西,還說他們找到了什麼辦法,能夠開啟匣子了。恰就在此時,一位前輩高人路過,而我又與這位前輩相識,所以他打幫我打跑了張天渝,救了下我來!”

朱貞治問道:“哦,不知這位前輩高人是誰?”

關天養正要開口,就聽李道奇在船上應道:“是我!”

眾人循聲望去,立時有人驚呼道:“原來是‘百寶散人’李前輩!”

李道奇道:“不錯,正是李某。張天渝是我打跑的,這位自稱宋介的小子也是我擒下的。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有了李道奇的佐證,頓時群情洶洶,紛紛指責魔道奸詐,竟然放出假訊息來害人。

關天養聽他們這般說,暗吁了一口氣,心道:“到底還是渡過了這一關……”

眾修行者客氣了一番之後,俱都一齊離去了。

宋介還在地上哭,神情說不出的絕望。

關天養走到他面前,怔怔地盯著他看了片刻,就一言不發地拎起來。宋介掙扎著道:“放開我,放開我……”

關天養當真放開了他,卻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二百零五、宋介的執著】

宋介被打得懵了,連半邊臉頰腫起來了都不知道,他死死地盯著關天養,似乎在說:“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關天養哼了一聲,又一把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