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針般難受。便知此人修為極高,又對自己懷有敵意,是以才會有此感覺。他倒也不怕,迎著那人的目光一笑,“不敢勞前輩下晚,晚輩與魯前輩的想法一致!”

那人哈的一聲便笑了,“我當你有什麼高見呢,也不過如此!”便不再言語了。

魯長恭似對那人頗有些忌憚,微微地搖了搖頭,也不和他爭辯。

梁師曾卻當作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是看著關天養,靜候他的示下。

關天養本想將這口氣忍下,不與那人一般見識,但見杜友逢目光凜凜,似有鼓動他與那人一爭之意,便點了點頭,冷哼一聲,“晚輩不過區區之人,見識淺陋,哪裡有什麼高見?魯前輩乃重極門進道院主,乃當今天下煉器之宗,晚輩所見又豈能超越他?想必前輩有極高妙之法,不知晚輩可有幸討教一二?”這話明裡自貶,捧了魯長恭了那人一把,實際卻是拿話擠兌那人。若那人真有什麼高妙見解,又何必請他來這一趟?

那人當即怒道:“憑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向我請教?梁師曾,這便是你主張請來的救場高人麼?嘿嘿,原來不過是黃口孺子!”

關天養也怒了,站起身來,直視那人,“晚輩哪有什麼救場的本事?不過是聞訊趕來襄助一二罷了。既然前輩自認為可以獨力勝任此寶的強化,那晚輩此來是自討沒趣。告辭!”也不顧魯長恭的挽留,扭身就走。關卿雲跟了出來。

那人一串冷笑之後,就道:“好狂傲的小子,好狂妄的小子。也不過十幾歲,就敢在我等面前胡吹大氣,真是不知所謂!”

梁師曾搖了搖頭,沒有發言,只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杜友逢站起身來,不聲不響地就往外走。眾人分明一怔。梁師曾也沒有留,倒是魯長恭道:“杜兄,你作什麼去?”

杜友逢這下停了下來,冷眼環視眾人,嘿嘿地道:“人是我主張請來的,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我留下來做什麼?”丟下一聲冷哼,揚長而去。

針對關天養那人也作了怒,“原來都是衝著我來的。好,好得很。看來這裡能人士異無數,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告辭!”也起身就走。

梁師曾這次卻出言挽留了。“宮前輩留步!”笑著環視了眾人一眼,“各家有各家的意見,有分歧也是再所難免的。眼下大家都是為了鄢奚寶藏而來,宮前輩若是就這麼撒手走了,之前的種種努力豈非都白費了?要不這樣,今天姑且就議到這裡,明日再行討論。不知大家以為如何?”

宮姓老者也順著梁師曾遞來的臺階滑了下來,“好,我權且就多留兩日,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什麼真本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杜友逢出了方丈室,就對候在門邊的關卿雲和關天養道:“跟我來!”到了後院精舍中坐下,杜友逢心中的怒意兀自難平,滿臉的憤憤然,坐了良久也不曾說一句話,眼神陰得嚇人。

關天養不好開口,就求助地看著關卿雲。關卿雲輕聲道:“師叔,你也不必往心裡去。宮前輩的脾氣古怪,修行界誰不知道?你也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杜友逢哈的一聲冷笑,“前輩?他在我面前充哪門子的前輩?家父與玄陽真人平輩論交,他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架子?實在是可笑得很!”

關天養既不識得那位宮前輩是誰,也不曾聽說過玄陽真人的名號,只得呆呆傻傻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語。

關卿雲見杜友逢論較起了輩份來,也就不敢再插話了。

宮澤乃丹元宗排行第一的長老,雖只有六百餘年的修為,但其師玄陽子輩份極尊,又於五百年前飛昇,連帶著他這位關門弟子也顯得無比尊崇起來。別說是丹元丹了,遍觀當今修行界,除了極少數遁世不出的名宿尚能與他平輩論交外,便是玄武宮掌門馬承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