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現在又問這許多作甚?”

顏憶白翹了翹嘴,顯是很不滿意李延極給出的答案。

一萬萬五千萬晶玉的價格分明超出了各大門派的預期,一個個地都懵了。

拍賣師核實完了重極門遞交的錢據之後,高聲叫了起來,道:“……一萬萬五千萬晶玉第二次,一萬萬五千萬晶玉第二次!還有沒有人出價?一萬萬五千萬晶玉第三次……”叫到這裡,便就將手伸向了拍賣槌。

“慢!”青蓮宗門下站了起來,神情說不出的厭恨和猙獰,揮舞起了手臂,高叫道:“我青蓮聖教出,出,出一萬萬五千零五十萬晶玉……”說完之後,好似渾身的力量都被抽乾了,當場就癱軟了下去。渾似經歷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生死大戰,好不容易存活了下來似的,看上去很是可怕。

在這個動轍抬價上千萬晶玉的節骨眼上,青蓮宗只比重極門的報價多加了五十萬,已然說明重極門報出的價格嚴重超出了他們所能承受的極限,偏他們又不甘心龍鱗就這樣落入重極門之手,所以才不顧顏面,拼死報了這麼一個尷尬的價格出來。

明知獲勝的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但還是奮起最後一擊,青蓮宗的鬥志倒還是令在場之人十分的嘉許。

重極門的報價不但令青蓮宗進退失據,就連神霄派、三清教也都有些手足無措。

拍賣師盡職地叫道:“……一萬萬五千零五十萬第一次,一萬萬五千零五十萬第一次!還有沒有人加價?一萬萬五千零五十萬第二次,一萬萬五千零五十萬第二次!”

青蓮宗的人頓時無比緊張了起來,那個因報價而癱坐在椅子裡的人又猛地挺身坐直了,巴巴地望著臺上的拍賣師,其餘的則都張皇四顧著,顯是極怕有人再次報價。若是再沒有人能給出更高的價格,龍鱗就將是他們的了。儘管他們也都知道可能性極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最終的事實總會令人痛苦不堪。

神霄派張志禮猛地站了起來,那架式,渾如從弦上發射出來的箭矢,快得教人乍舌。饒他有六百多年的修為,也不免晃了幾晃,差點摔倒,嘴上卻忙慌慌地叫道:“神霄派,一萬萬五千一百萬……”看他蒼白的臉色和額上的汗珠,似乎報個價比歷經一場生死大戰還來得辛苦。

神霄派是辛苦,青蓮宗卻是痛苦,痛不欲生。將起拍價叫到五百萬晶玉的是他們,現在他們終於也嚐到了各個小門派最先體會到的絕望的滋味。一個個像喪了魂魄,無力地癱在椅子裡,恍似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而被青蓮宗直接擠兌出局的各個中小門派卻是極為解氣,一個個地渾似撿到寶物般的喜形於色,先是大聲為神霄派叫好,然後又道:“青蓮宗不是天下第一等的財大氣粗麼?也不知是誰放出話來,說什麼志在必得呢?繼續呀!”

青蓮宗的報復心是天下聞名的,此時此刻,他們卻也都沒了心思去管落井下石的是什麼人,一個個只顧著喘氣,也只有拼命地喘氣才讓他們感覺自己還活著……

報完價後,張志禮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順勢癱在了椅子裡,費了老大一番勁,抬起手來,死死地抱著頭,既不敢看,也不敢去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關天養看到這一幕,搖頭嘆了口氣,道:“謀奪龍鱗,他神霄派是急先鋒。我提議龍鱗拿出來拍賣,他們也是極力贊成。原以為他們的財力足以堪匹符籙宗了,現在看來,不過也是銀樣蠟槍頭呀……”

李延極也是頗為唏噓,感慨道:“神霄派不善經營是眾所周知的,這個抱價也確實大大越出了他們所能承受的範圍。即便是沒有人再抬價,由得他們拍了去,怕也會從此陷入困境,兩三百年都難得緩過勁來!”

關天養滿臉的冷笑,“那他們還要叫價?這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