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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前,他定然不知道玄鶴是什麼人。但在讀過了章月蓉的記憶後,已然知道玄鶴便是三清教下二代弟子中的翹楚,現任掌教喬百齡的師兄,有著八百餘年的道行,若非久不在外走動,於崆峒山在潛修,聲名怕是比喬百齡更著。而其座下數十名弟子無不對其敬若天神,不敢稍存半分忤逆之心。關天養對章月蓉這一段記憶印象猶為深刻,乍聽說眼見這道士便是三清教下玄鶴,駭得筋酥骨軟,神魂俱顫,差點沒得失聲尖叫。
見關天養面如土色,眼裡盡是驚懼,玄鶴反倒有些奇怪,道:“關老闆聽過貧道名號麼?”
關天養也不知道該說聽過,還是沒聽過,想著自己殺了章月蓉,又震傷了了梁傑,怕是難以討到好去,一時間連話也不知道該如何答了。
玄鶴見關天養畏怯已極,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眉頭一皺,暗道:“都說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我看卻是膿包得很!”正要開口,就聽得梁傑的呻吟聲傳來,面色一凜,喝問道:“怎麼回事?”意念動處,瞬即就從關天養面前消失了。
關天養哪裡還敢久留?撒腿就跑。到了洞府門前,卻發現原來已經開啟的洞門又緊閉上了,按著章月蓉記憶裡的咒語和法子開啟,卻是紋絲不動。正暗自駭異是不是玄鶴使了鬼,就聽玄鶴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關老闆,這麼著急是要幹什麼去呢?好不容易來一趟,還請稍坐片刻,容貧道一盡地主之誼才是!”
關天養猛地一顫,暗暗叫道:“完了,完了,他都發現了,我今天定然是跑不掉了……”再一想到玄鶴有著八百餘年的修為,縱自己智計用盡,也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心下反倒漸漸坦然下來,迴轉過身,目視著表情木然的玄鶴,道:“道長客氣了。我這還有點急事,道長若沒別的賜教,容我先行告辭!”
“哦……”玄鶴似乎並沒有強行留難的意思,伸手一肅,道:“既是如此,貧道也不強留了,關老闆請便!”扭身便回茅庵去了。
關天養大是意外,暗道:“他怎地不留下我呢?”也沒去細較,只研究如何才能開啟洞府,離了這魔窟。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任關天養的方法用盡也開不了洞府的門禁,不論他怎麼努力,最後都被一股絕強的力量給堵了回來,便是拼死也突不破。
縱他千般不願相信,還是不得不承認:門禁之所以突然打不開,定然是玄鶴在使鬼,要不然他也不會那般大度讓自己走呢?想到這樣,禁不住苦笑了起來,心說:“這便是聞名修行界的前輩耆宿麼?跟我一個晚輩計較,也未免太不堪了些!”想到走是走不脫的,還不如勇敢去面對,免得被人輕看了。深吸了口氣,又昂首走回了茅庵。
玄鶴正在給梁傑療傷,章月蓉的屍首也被排在一旁,儀容經過一番整理,看上去渾如睡著了一般。
關天養在桌前坐了下來,提起茶壺,自斟自酌。
約過了近兩個時辰,玄鶴才收了功法,長吁了一口濁氣,緩緩地睜開了眼。見關天養坐在桌前,他也不奇怪,先將梁傑平放在榻上躺下,又開了一粒藥丸用溫水化開喂下,這才坐回桌前,瞟了關天養一眼,幽幽地道:“他叫梁傑,是我第十三弟子,別的本事倒也罷了,但行事謹慎,素為機智見長,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關天養不明白玄鶴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以示自己在聽。
“我派他來千陽山沒有別的目的,只是為了能多知道一些重極門的訊息。這次他喬裝在蘇千羽模樣騙你來是我授意的,旨在取得龍鱗。以你的修為是萬難傷到他的,想來是另有人乾的了。對麼?”
關天養見他娓娓地詢問,語氣平靜,既不憤怒,也不悲傷,心下反覺得怪怪的,道:“是我乾的。”
玄鶴本在倒茶,卻停下手來,靜靜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