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紅光閃過後,就變成了一隻只小不過拇指,大不過拳頭的石傀儡,以更令他警惕的速度圍撲了上來。

十二隻石傀儡,若是全都砸碎,那該會變成多少個小的?

關天養已經不敢去想了。只因腳步移動得稍微慢了一點,就被一隻小的咬中,當即就掉下一塊石來,鮮血泉湧而出。好在他的身體經過龍血的洗禮,又服食過了人參果,恢復能力空前強悍,不過片刻就癒合了。但這般下去,要不得多久,定會被這些小石傀儡給啃掉全身的皮肉,只剩下骨架子了。一想到那樣,關天養就全身發毛,既驚懼,又噁心。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縱關天養機巧用盡,也被越來越多的石傀儡追得險象環生,氣喘吁吁。

別看關天養苦不堪言,宮澤更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想他堂堂丹元宗首席長老,六百多年的修為,半個時辰竟奈何不得一個才出道的十幾歲的少年。這事一旦傳將出去,不得他顏面無存,連帶整個丹元宗也是聲名掃地。就此收手吧,又心有不甘;繼續打下去吧,關天養不但身法詭異,腦子也賊靈了,任憑他機關使盡,就是不上當,也不知得耗到什麼時候。萬一重極門下突然趕來了呢?一切都將不堪設想呀!

【二百七十一、舊仇新恨(下)】

宮澤正惱恨之際,乍見關天養沒能從石傀儡的包圍圈中衝出來,頓時陷入了重圍,心下大喜,暗道:“任你機靈似鬼,也有著了道的時候……”掐動印訣,念起咒語,灑下漫天的赤紅光芒,再一次為石傀儡加持了攻防能力,便等著收穫勝利的果實。不想一道金光亮起,只見一道虛幻的鐘影將關天養罩在其中,任石傀儡如何的兇悍,也是無法突破。

“【十方鍾】?!”宮澤如何不識得呢?差點沒氣得當場吐血,厲聲道:“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哪裡還管得了自己和宗派的名聲,祭起【三昧真火】,只見一蓬赤色的火焰從手中飛出,直射關天養。

關天養本已是疲累不堪,又防不住細小的石傀儡,便沒能及時從包圍圈中從出來,危急之時,不得不祭起【十方鍾】以應對。可【十方鍾】再厲害也只能支援十息,十息之後,萬寶爐會不會出手相助還未可知,若不出手,難不成就坐以待斃麼?聽著宮澤也識得此物,心下越發的亂,望了望天空,暗暗叫道:“這都多久過去了,重極門的人怎地還不來呢?”見一蓬赤色的火焰飛了過來,只得苦叫道:“【三昧真火】?好你個宮澤,我與你有何怨仇,你非得置我於死地不可?!”

宮澤桀桀怪笑,有如梟鳥夜鳴,聽之令人毛骨怵然,“自我去冥府問閻羅王吧!”一口氣祭起五朵【三昧真火】,將關天養所有的退路封得死死的,誓要將關天養一舉焚成灰燼。

關天養默數著,十息過剛,金光頓時消散,心下霎時涼了,暗道:“為什麼萬寶爐不出手相助了?難不成他要看著我被燒死麼?”他的每一個想法,只有願意讓萬寶爐知道的,萬寶爐才會知道。上一回沒有出聲,萬寶爐也主動出手相助,這一回卻不知為何至今沒有動靜。他也是個驕傲的人,心說:“要死便死,十六年後又這般大了,何必膿包求人?”暗哼一聲,便要揮劍撲向【三昧真火】,施想到乾坤戒裡還存放有從李道奇那裡買來的【六陽離昧梭】,精神為之一振,斜瞟了一眼正飛速逼近的宮澤,暗道:“我何不試試,興許還有一線生機呢?”就高聲道:“宮澤,我勸你最好是住手!”

“住手?”宮澤陰陰地道:“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有多痛苦麼?除非有大羅金仙降世,嘿嘿,要不然你是再劫難逃!”

“是嗎?”關天養將【六陽離昧梭】扣在手裡,一邊灌注靈氣,一邊冷冷地應道:“我敬你是前輩,所以不願跟你動手。你就真當我只有這點本事麼?”

宮澤可不是被嚇得住的人,關天養不說這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