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費就白費,大不了另找一個就是!”

關天養心下一寒,道:“我就知道,我不過是你們的棋子……”

蘇千羽當真站住了,見他渾身處處都在流血,眼神卻依舊如刀鋒般犀利,頓時一怔,道:“怎麼,想通了麼?”

關天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道:“龍鱗我只得了一片,再想要第二片就算殺了我也沒有。可是我若就這樣死了,你三清教怕是立馬就會成為修行界公敵。你最好想清楚!”

蘇千羽哈哈地笑了起來,道:“是嗎?殺你的可是重極門的蘇千羽,幹三清教何事?”

關天養也哈哈地笑了起來,鄙夷地道:“你是豬麼?”

蘇千羽大怒,指著關天養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豬!”關天養笑得越發的張狂,道:“你當千陽山的護山大陣是擺設麼?當修行界的人都是傻子麼?便是你將我毀屍滅跡又如何?重極門只消檢視魂晶便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到時別說是你,三清教也難逃公道!”

蘇千羽滿臉猙獰,道:“我既敢假冒蘇千羽在千陽山劫取龍鱗,便想到了所有的後果。你也不必用這些話來嚇我,嘿嘿,更不必拖延時間,不管我能不能得到龍鱗,你也別想活!”話聲甫落,探手一抓。關天養只感到一股巨力拉扯,本想掙扎,奈何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只得眼睜睜看著身子離地飛起,落入了蘇千羽手中。

蘇千羽到底是怕關天養還有什麼手段,一氣將其經脈和要緊的穴位全部封死,又將乾坤袋和短劍一併收了,這才挾在腑下,狂奔而去。

關天養暗暗苦嘆,委實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見蘇千羽有猿猴般在峽谷中飛奔騰挪,分明對地形熟悉之極,心下疑竇越發的重了,暗道:“他假冒蘇大哥足以亂真,若非是對蘇大哥極其熟悉的人,絕對辦不到。千陽山禁制遍佈,他這一路奔來,卻不觸動一處,三清教長於五行法術,對陣法禁制研究並不深,可見這人定是久在重極門下。各大門派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你門下有我的人,我門下有你的人,倒也不是怪事。怪的是這人不惜暴露身份,對我下手,怕是得到了什麼訊息……”可又想到自己送重極門龍鱗一事除了李延極外,便只有許、龍、魯三位院主知道,李延極自然是不會對旁人說起的,莫不成是三位院主無意間走漏了訊息?越想越是不得要領。

蘇千羽渾不知關天養體內寄藏著萬寶爐和青城劍典,只以為以獨門手法封住了經脈和穴位,任關天養有通天之能,也是無從施展。他卻不知道原力並不循經脈執行,只要意志尚存,原力就會生生不息,按心意在體內遊走。若他再知道關天養的身體經過龍血的洗禮,萬毒不侵,恢復能力世所罕見,又服食過五莊觀人參果,怕是會當場給嚇死。

起初,關天養被渾身裡裡外外的疼痛折磨得差點昏了過去,在咬牙苦撐了一會兒後,就感到被雷力崩裂的傷口處癢癢的,像有好多的螞蟻在爬。他是個慣常受傷的主,自然知道這是傷口在癒合的徵兆,心下卻納悶了起來:“怎麼會癒合得這般快呢?難不成是他還不想我死,所以用了療傷的法術?”仔細一回想,一路跑過來,也沒見蘇千羽用法術,越發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感到受傷的臟腑內淌過一股股涓涓的暖流,說不出的舒服,呼吸之間也不再覺疼痛,精神頓時為之大振。暗道:“奇怪,這才多會兒?傷勢怎麼就明顯好轉了呢?”見蘇千羽依舊毫無所覺,全神貫注地迴避著護山法陣的機關,也不知要趕往哪裡去,心下一動,暗道:“若是讓他知道我的傷勢已經有了好轉,怕是又得有一番罪受,還是繼續裝下去,相機而動!”故意痛苦地呻吟了兩聲,問蘇千羽這是要去哪裡,蘇千羽瞟了他一眼,冷冷哼道:“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便埋頭繼續趕路,不再置理。

又趕了將近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