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泛出淡淡的金光,元神也有若實質,如孩童般在其間嬉戲;丹碎嬰成之後,意識海金光璀燦,已然無法辨其本來面目,元嬰隱匿其間,非有大神通無法找到。

女子自視極高,根本不曾將關天養放在眼中,再一看關天養意識海無任何異樣,也就越發的不以為意,堂而皇之地直入其間,便要讀取關天養的記憶。霎時間異象陡生,原來平靜無奇的意識海陡地風雲大作,霧氣瀰漫,隱隱傳來虎嘯獅吼之聲,殺伐之氣迫人眉睫。

女子猛地一凜,心知這番異象來得必然有因,絕非無緣無故生起。再者意識海是人身最重要的所在,也是防禦最為脆弱之處,一旦被外力侵入,輕則痴傻一生,重則喪命。是以修行者但凡尚有一絲力量反抗也絕不容許他人入侵意識海,肉體毀損尚可兵解重修,一旦元神被制,便是連輪迴超生的機會也沒有了。最重要的是意識海脆弱不堪,哪怕一絲細微的震盪,也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創傷。女子見異象陡現,心中雖然驚詫,但卻一點也不騙異慌亂,畢竟主動權在她手裡,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勁,她大可以神識毀掉關天養的意識海,使其神魂俱滅,而她卻可從容退去,關天養縱有通天之能也奈何她不得。

眼見殺伐之氣越來越重,儼如刀斧般割得她神識生疼,她才猛然醒覺:關天養果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毫無半分修為,也不知用了什麼法術或是法寶將真正實力隱藏了,致使她和師兄都沒有看出來。

“好小子,敢陰你家姑奶奶!”女子十分作惱,也不置理逼上來的殺氣,將神識凝成箭矢,直入關天養的意識海,心下卻說:“便是我讀不到你的記憶,嘿嘿,你今日也休想再活命!”不想瀰漫的霧氣好像銅牆鐵壁一般,根本就突不破,反還震得她元神搖曳,噁心難當,差點忍不住嘔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女子心下盡是駭然,實在不敢想像是什麼樣的力量在守護著關天養的意識海,非但讓她全然無法突破,還震得他元神晃動,可見其防禦有多強了。

神識的對抗來不得半點取巧,強就是強,弱就是弱,勝負高下立判。女子見突不進關天養的意識海,就知道實力差距委實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讀得了關天養的記憶。若不趕緊逃,怕是還會落得個神魂俱滅的下場。

一想到後果,女子的心霎時間收緊了,哪裡還敢久留?抽身就退!

關天養沒料到女子如此不堪一擊,頓時大為振奮。見女子要逃,他大喝一聲:“想來就來,就走就走,哪有這麼容易?”鋪天蓋地撲將上去,毫不費勁地將女子的神識給困住了。

女子說不出的驚恐,左衝右突,哪裡逃得出去?

神識被人控制,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說了算,若是控制者不樂意,定然落得神魂俱滅的下場。

見逃不出去,女子只得哀求道:“關老闆,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關天養滿心的怨毒,當真是恨不得用最殘忍的方式將女子折磨致死,“弱肉強食,在你對我下手的時候,心底可曾生出半分的憐憫和不忍?”說完,哈哈狂笑了起來,將女子的神識擒住,毫不猶豫地讀取起了女子的記憶。

“不要呀……”此時此刻,女子就像被脫光了綁在柱子上的花姑娘,而關天養卻成了兇悍惡煞的強賊,想怎麼樣都由得他了。女子叫著不要,他卻越發的肆無忌憚,渾然不顧女子的死活。

女子姓章名月蓉,乃是三清教下崆峒山玄鶴真人座下弟子,入山修道一百三十餘年,已於四十年前結成金丹,實力在三清教下也只能算是中等。假冒蘇千羽者乃是玄鶴真人座下首徒木葉子。木葉子早在百年前就換名梁傑,帶藝投師到重極門王懷成座下。王懷成忤逆宗主李延極被拿下,其座下弟子雖未受牽連,但也都是惶惶不可終日。龍鱗出世,三清教聞訊而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