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被毀損,只是城內的建築大多破敗不堪,幾乎無法再住人。

此次來漢江府,一則是尋著沈天照解決生意上的事,二則是應楊縱之邀。可在漢江城裡逛了半天,也不知道找了多少條街,也沒尋著幽靈宮的落腳之處,更遑論乾坤庭了。正茫然之際,就聽身後有人叫道:“喲,這莫不是關老闆?”

關天養扭身一看,見是那晚在打漁鋪見過的將領,從胸前的軍徽來看,似乎是升了級。“原來是……將軍大人!幸會,幸會呀!”關天養實在想不起這人姓甚名誰,便含糊帶過了。

將領倒也不含糊,跳下馬背,拱手道:“鄙姓李,名忠奎,忠誠的忠,奎木狼的奎。關老闆什麼時候到的漢江府?總督大人一下都在唸叨你呢,也不知道你的情況怎樣了,很是擔心……”

關天養道:“今兒才到的……”正想問李忠奎知不知道幽靈宮落腳在何處,李忠奎就拉起他的手道:“走,我們一起去見總督大人。大人見到你無恙歸來,不定有多高興呢!”

關天養覺得實在沒有去見齊世武的必要,就道:“這個,倒不是我推脫,實在是身上有要事。不知李將軍可知道幽靈宮落腳在何處?”

李忠奎道:“原來是為這事。知道,怎麼不知道?走,我帶你去!”回身對一隊兵丁道:“你們先回營!”只留下一名馬弁跟隨。

因李忠奎身著甲冑,普通百姓都不敢衝撞於他,遠遠地讓著,街上行人雖多,走起來反倒比先前順暢多了。李忠奎問道:“關老闆,九夏城那邊情況怎樣了?我聽人說,整個九夏城都沉到了地下,變成了一片汪洋。可是麼?”

關天養笑道:“誰在胡扯?九夏城明明好好的,只是城內毀損得厲害,民居宅院十有八九都沒法子住人了。”

李忠奎道:“我就說嘛。九夏城立城幾千年了,不可能就這樣子毀了……對了,西邊的那個……還在嗎?”

關天養道:“不在了。”

李忠奎喜道:“這麼說來,災禍結束了?”

關天養道:“有沒有結束我也說不準,不過所有的異象都消失了。”

李忠奎歡喜得面紅耳赤,“這可是個好訊息,總督大人聽了一定高興。昨兒晚上召開軍前會議時,大人還說準備派一隊人馬回九夏去打探訊息呢。關老闆,你可又讓我立了一回功呀!”

關天養淡淡一笑,“這是李大人運氣好!”

李忠奎將關天養送到東湖街的漢江商會館外面,就道:“關老闆,幽靈宮現就落腳在這裡。喏,那不就是莊頭領麼?你有事慢慢談,我這就回去向總督大人報告訊息了!再會!”一拱手,就和馬弁疾馳而去。

莊衝也看見了關天養,迎上來道:“喲,關老闆,這麼多天不見你,著實令人掛念呀!”

關天養起手道:“有勞掛念了。莊大哥近來還好吧?”

莊衝道:“還行。幸好咱們撤得快,要不然麻煩就大了。走,我領你去見沈執事!”

沈天照正在廨房辦公,莊衝站在簷下稟道:“沈執事,關老闆來了!”

沈天照似乎遇到了難題,眉頭擰得緊緊的,莊衝這麼一嚷,他頓時滿臉的不悅,大聲道:“我不是說了麼,誰也不……哪個關老闆?”

莊衝忙答道:“知真齋的關老闆!”

沈天照忙丟下手裡的報告,快步迎了出來。見關天養正對他起手行禮,不無驚喜地道:“關老闆,你可算來了。這些天來,我還真是擔心你吶……來,請,屋裡請!上茶!”

落座之後,沈天照就問關天養打從哪裡來,又問九夏城的情況怎樣。得知城坦都還完整後,頗為驚奇地道:“怎麼會呢?難不成後面就沒打起來?或是,或是出了其他什麼事?”

關天養只當沈天照唯恐天下不亂,深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