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湊到她耳邊道:“好姐姐,我一早就聞到你身上有雞肉香,現在又是牛肉香,你不會是偷藏了雞肉牛肉在裙子裡吧。”

“說什麼啊?”花蝶衣大窘,捶一下鳳飛飛,卻又悄悄湊到鳳飛飛耳邊道:“你也聞到了是吧?”

“是。”鳳飛飛仍是要笑不笑,道:“姐姐裙子裡肯定是藏了熟牛肉,要不就是姐姐練出了一門奇功,把自己變得跟熟牛肉一樣香了。”說著咯咯笑著跑了開去。

“敢這樣說姐姐,看我撕了你的嘴兒。”花蝶衣飛身追去。

眼見花蝶衣不再到身上來聞,戰天風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暗叫:“好險,原來肉香也是傳得出去的。”閉著嘴巴把嘴裡的那塊牛肉吞了下去,剩下的熟牛肉不敢再吃了,便塞進了裝天簍,想:“還是我的寶貝裝天簍厲害些,裝了無數的香料也從不聞半絲香氣透出來。”

來參加通神堂揚威大會的幫派很多,彼此間也都有走動,但萬異門從來特異獨行,因此無人來和花蝶衣幾個拉交情,到夜間大會開始,花蝶衣六個也是獨坐一席。

會場設在一座巨宅的後花園裡,最中間一座亭子,設了一席,是喬曉林的位置,來觀禮的各幫各派便圍著亭子團團而坐,花蝶衣幾個一席設在西北角。

這時喬曉林還沒來,酒肉倒先上來了,各幫派來的雖都是一幫之首,卻也大抵是些粗豪漢子,不太講什麼禮性,也不管主人來不來,彼此之間呦五喝六,相互敬酒,吵吵嚷嚷,喧聲震天,惟一安靜的只有花蝶衣這一桌,六人只是靜靜的叩著瓜子兒,鄒印微微皺著眉頭,蔡九斜眼冷笑,夜不啼則是翻眼向天,花蝶衣鳳飛飛小聲說著話兒,米安無事可做,便四下亂看。

戰天風和米安一樣,也是四下亂看,叫他失望的是,來的人雖多,卻沒有一個能稱得上高手。

“這些人對一錢會的霸道心裡不滿是肯定的,但鬧起來後想得他們助力怕也是很難,先不說他們是否有膽跟著造反,便有膽,就這點子本事兒,水溝溝裡的泥鰍,它也翻不起大浪。”戰天風暗暗思忖,心裡盤算著,一旦花蝶衣幾個不利,自己該如何幫手。

喧譁聲忽地一靜,隨即是踏踏的腳步聲響,鄒印低叫道:“姓喬的來了。”

戰天風聞聲從龜殼縫裡看去,但見一隊漢子簇擁著一條紫袍漢子向亭子走來,這紫袍漢子四十來歲年紀,個子不高,身材甚至有些單薄,但兩眼精光如電,氣勢攝人,給人的感覺,就象一柄出鞘的短刀,刀刃雖不長,卻沒有人能懷疑他的鋒銳。

“這姓喬的絕對是一流高手,難怪一錢會能與九鬼門並稱三大邪門之一,果然是好手如雲。”戰天風暗暗點頭。

夜不啼的那大公雞一直和夜不啼一樣,大刺刺的昂著頭,頗有點旁若無人的味道,但喬曉林一現身,那大公雞忽地咯咯兩聲,頂上一撮毛直豎起來,一對雞眼在夜色中發著黃光,緊緊的盯著喬曉林,生似一隻鬥雞看到了對手,發出挑戰。

喬曉林先前大步而行,並不看園中諸人,來的說是他的客人,他卻直當下屬看待,但大公雞一叫,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扭頭看過來,掃一眼大公雞,再掃一眼夜不啼幾個,嘿嘿一笑,道:“好只大公雞,殺了下酒,倒是好待客。”

夜不啼大怒,反眼瞪向喬曉林,也是嘿嘿一笑:“好條人模狗樣的四腳蟲兒,雖然瘦巴點,拿來餵我的大公雞,倒也夠它吃一頓的。”

“好膽。”喬曉林再想不到夜不啼竟敢如此回嘴罵他,兩眼中剎時電光激射,射向夜不啼,便如即將出手的飛刀。

“你算什麼東西?”夜不啼全然不懼,霍地站起,回視著喬曉林,他一起身,邊上的大公雞咯咯兩聲,頸上的黃毛直立起來。

他一起身,花蝶衣向個全站了起來,鄒印本心裡實在不願拖累夜不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