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大聲道:

“安祿山,我好心好意來接你,你們全副武裝擺,列陣以待是何意?下令部下放箭射傷天子親兵飛龍禁軍又是何意?還有你私做官服意圖造反的事,我也準備奏明陛下派人去查上一查。走,我們現在就去面見陛下,分說清楚!”

蕭去病話說得清楚明白,你追究我殺人的事,我就追究你先放箭射傷飛龍禁軍的事情,然後再奏明皇帝去查你私做官服的事情。

若是別人安祿山自然不懼到皇帝面前爭辯一番,但對蕭去病安祿山卻沒有這個信心。

這個蕭去病實在太過詭異,他這麼有恃無恐,誰知道他還藏有什麼殺手鐧?當初王鉷不信邪,結果在短短几天內就被蕭去病弄得身死家滅。

而且他言之鑿鑿說自己私做官服,這種機密事他都知道,更加讓安祿山感到恐懼。

安祿山在張獻誠的攙扶下,快步來到蕭去病的馬前,仰著頭大急道:“蕭將軍息怒,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事純屬意外,他們言行無狀,失手鬆開弓弦以至讓蕭將軍心生誤會,是他們自己該死,與蕭將軍無關。蕭將軍息怒,看在你我同殿為臣的份上,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好嗎?”

蕭去病道:“東平王不追究我殺死你的部下了?”

安祿山連忙點頭:“不追究,不追究!”

蕭去病道:“但高尚對我無禮又要怎麼算?”

“啊……蕭將軍要怎麼才能罷休?”安祿山愣了,心說我都不追究了你怎麼還抓著不放,越發痛恨蕭去病。

蕭去病冷笑道:“掌嘴十下,我就放過他!”

安祿山嘴角抽搐了兩下:“……”高尚是忠心護主,為自己出頭,打高尚不就是打自己麼?

蕭去病哼了一聲,道:“怎麼?不願意?那我自己動手,小倓,上去打他十個嘴巴,有誰敢阻攔,殺了就是了,飛龍禁軍做好準備!”

李倓領命就要上前,一千飛龍禁軍一下將弓弦拉滿,安祿山急道:“不敢勞煩建寧王動手,我們自己來。”

安祿山向後一示意,立刻有兩名親衛走到高尚面前,使個眼色,然後就啪啪啪開始打高尚的臉。蕭去病臉色拉的老長,一邊看一邊大喊:“太輕了……糊弄誰呢……重新打過……”

安祿山眉頭已經皺得豎起來,一臉肥肉微顫,朝他們使了兩個眼色,兩名親衛立刻一巴掌一個紅手印,打得高尚嘴角鮮血直流,高尚強忍著沒有哼叫,只是雙目赤紅,像是要冒出火來一般。

自從他巴結上安祿山以後,已經有好久沒再受欺負了,范陽的軍民也對他極為尊敬,言必稱高先生,哪知道今日會再受如此侮辱。

他一下想起在很小的時候,被鄰居家的孩子堵在街角下跪捱打的事,還有十四歲的時候,走在路上被一個騎馬的突厥人用馬鞭打臉的事。

三年前,在他成為平盧掌書記,獲得安祿山信任以後,立刻就帶著幾十號人把那個鄰居全家殺了,把他的妻子搶了,夜夜凌辱;還有那個突厥人,也被他偷偷害死了。

做完這些事以後,高尚揚眉吐氣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很享受這種可以欺負人,為所欲為的感覺。這些年他在安祿山面前唯唯若若,恭謹得就像安祿山養的一條狗,到了外面,特別是他的家鄉,卻橫行霸道,天天欺負人。

他以為靠上了安祿山這個靠山,自己以後就不會被欺負了,哪裡會想到今天又再次遭受這樣的奇恥大辱!而且這次欺負他的人是這樣的強大,甚至連安祿山也不得不對他忍讓。

高尚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臉上的痛的,他在心裡泣血發誓,今日之辱,來日必定百倍奉還!他一定要將蕭去病打倒,踩在腳下,盡情羞辱!他發誓!

高尚這樣恨恨地想著,腦海中彷彿看到安祿山造反成功,自己成為當朝宰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