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四個月不稀奇。”

想都不想,蘇景又問:“這些大鰲行遁之法如何?”四個月他可耽擱不起,沒得說,重新開始盤算衝關。

蝦和尚的臉色發青,行者大士的盤算對他而言未免太驚心動魄。

蘇景衝過去就算沒事了。蝦和尚的根子、老巢都在西海,以後還得繼續在這裡過日子,哪敢去惹鰲家的人。這一重道理蘇景自然明白,笑道:“大師送我至此。在下感激不盡,不敢再勞動大師法駕,你我就此分別。臨別之際再送大師四句箴言。”

蝦和尚稀罕的就是佛偈,聞言大喜:“請大士賜教。”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蘇景會的,都是東土流傳最廣的佛偈,但若反過來看,流傳的廣便說明這禪說端的精妙,是以蘇景佔便宜沒錯,‘訛人’卻遠遠談不到。

可蘇景還沒說完,忽然面露詫異,小相柳也察覺有異,不驚、冷笑著說了句:“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兩個‘醜八怪’的五感何其明銳,明白察覺身下水流變化,有四座‘小島’正從深海浮升上來,其中最快的一座,出海之地正是他們的立足之處。

就算要衝關、動手,也不急在此刻,蘇景勸住小相柳,三人後退讓出地方,真元行轉心神專注,靜靜等待。

過不多時,浪花躁動水面急顫,轟隆一聲,浪濤驚起四散去,方圓二十里巨佛顯世、巨鰲登海!

而蘇景只才看了這‘島’一眼,立刻皺起了眉頭;小相柳的六顆腦袋則微微向後一仰,齊齊發出了一聲‘咦’。

地位相差得太遠,置身於大鰲身前,蝦和尚心膽具寒,忍不住的瑟瑟發抖,可‘行者大士’不走,蝦和尚也忍住了不逃跑,見蘇景、小相柳各顯異常,妖怪還道他倆已經被大鰲法術懾服,顫聲問道:“兩位無妨吧?”

蘇景搖搖頭,口中卻對相柳無端道:“死的?”

六顆腦袋一起點頭,相柳沉聲道:“死的。”

之前看到的那十幾座‘佛陀島’,都在視線盡頭,雙方相隔數百里遙遠,蘇景沒能察覺異常。但剛剛上來的這頭大鰲近在咫尺,蘇景和小相柳立刻探知:沒有生氣!

這島是死的。或者說,這大鰲是死的。

從海下浮上來的是死龜。

小相柳身形一閃,去查探這頭大鰲浸在海面下的身體,不用盞茶功夫他就返回蘇景身邊:“死了,新喪,大概看了看,不見傷痕。”

這個時候,海面上轟轟蕩蕩,巨響不迭,另外三頭大鰲陸續浮出水面,無一例外,全無生機。甚至有一頭乾脆是腹甲向上、四腳朝天上來的,連蝦和尚也能看出它死了。

蝦和尚的嘴巴駭然大張,全然不知該說什麼。。。。。。西海土著,誰不曉得這些大鰲的兇猛,便如東土不入流散修對元神大修的仰望一般,一下子好幾頭大鰲死在面前,蝦和尚的震驚遠比外來‘大士’更甚!

喉嚨裡咔咔作響,憋了好半晌,蝦和尚終於憋出了一句:“難怪它們在秋天上來了,原來死了。”

身死,畢生修持的精元消散,大鰲身上的島嶼不是真的石頭,沒了精元支援就變得輕飄飄了,和死魚也不見得有什麼區別,浮上了海面。

妖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樣一句來,蘇景和小相柳早都潛身入海去查探屍體了,過不多久兩人重回海面,不約而同向著前方那十幾座大島眺望一眼,跟著兩人又對望了一眼。。。。。。都是膽大包天之輩,哪還用言語商量,一個眼神便交流妥當。

下一刻,一個火翼招搖,凌空而起;另個六頭搖擺,鳧水而渡,兩人彼此呼應,向著遠處那十幾座大島趕去。

才一接近,蘇景心裡就篤定了:一樣,都是死的。

把新的屍體大概查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