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靈須,一截怪藤,各自透出本元真靈。彼此試探著,做氣意交流、元靈交換。

靈須還好,青燈藤可是有過‘前科’的,曾把紫桐仙宮給吞掉了,小妖女生怕它又會去吃其他寶物,不敢在將其置於袖中,而是清出了自己的乾坤囊,單獨來盛放青燈藤。

兩件神奇寶物都被不聽隨身攜帶,但又分置於左袖、右囊之間,它們兩個以真靈彼此呼應,那道氣路自也流轉於不聽的經絡,這可是件大造化。‘說過地皮溼’的道理,幾乎都無需不聽刻意做什麼,靈須、幼藤至純至粹的木行靈元,絲絲縷縷地融入不聽本元,讓她受益匪淺。然後。。。。。。就是現在了,莫名其妙的,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送出了幽冥,重新回到天斗山。

素手翻翻,左手一隻白玉瓶,莫耶靈須靜靜懸浮;右手一隻青瓷盆,青燈藤軟塌塌地趴在泥土中,兩件‘東西’好像都在睡大覺,不聽它倆並排擺放,側著腦袋仔細打量,鬚子藤子全無反應。

小金蟾湊到近前,和不聽一起端詳:“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事情著實古怪,不聽大概能猜到自己回來和一須一藤有關,可具體關聯在哪裡她實在想不通。想不通如何回來的,當然也就沒辦法再回去。。。。。。靜靜等待半晌,不聽淺淺嘆了口氣,把瓷瓶和花盆都收了起來,口中話題一轉,將自己這一趟幽冥之行大概說給身邊同伴。不長功夫,事情說完,不聽唇角勾勾居然笑了起來。

笑不過片刻,不聽眯起了眼睛看著小金蟾:“裘門金氏,你的神情恁地古怪,想念你家夫君了麼?想了就去西海探望他啊。。。”說到這裡不聽笑出了聲音:“去探望一次回來生一次孩子,你還真每趟都不白去。”

裘門金氏不理小妖女的調笑,神情古怪得很:“莫名其妙地回來,不能再守著你那離山郎君身邊,為何不見你惆悵鬱郁,反倒見你歡笑愜意,這是何道理?莫非不想再嫁他了?”

“嫁!”莫耶少女全不似漢家女子那樣內斂含蓄,她的情事來得光明正大,說出口時也磊落大方:“回都回來了,扭轉不了的事情又何必鬱郁。正好還有一件大事,我提前回來可以做好它。”

“什麼事情?”小金蟾好奇追問。

“風光大嫁!”不聽站起身來,應道。

小金蟾被她說懵了,轉目望向裘婆婆,裘婆婆搖頭,也不解:“這孩子。。。好像糊塗了。”

“回婆婆,沒糊塗。”不聽想到了開心事情,所以真的很開心,素手一翻,一叢漂亮紅花被她取出如意袖,又一道風法託浮半空裡。不存於中土,只在莫耶才有的花兒,花兒的名字譯做漢話為‘笑語’,意指只要有人歡笑的地方就會有這種花兒。

看似嬌嫩的‘笑語’,實則生命力最是堅韌不過,在莫耶,無論北方苦寒之地、西方荒原戈壁,又或東、南溼熱地方,只要有人跡之處、只要人能生存的地方,這花兒就能夠紮根、盛放。

莫耶世界萬生寂滅,不過在不聽得到那一根靈須不久後,意外發現鬚子旁邊,長出來、開出了‘笑語’花。只是凡花,全無靈力,但不聽將之視若珍寶,如今她的袖中已經攢下了一大片‘笑語’花叢。

小金蟾從花叢中取過一株‘笑語’在手,看了看、嗅了嗅、又依著蟾蜍本性舔了舔,未見神奇,問:“你啥意思?”

“有朝一日,讓這花兒開遍中土。”小妖女的話莫名其妙。

“然後呢?”裘婆婆也拿了一株花來看。

“笑語花兒盛放天下之日,就是我風光大嫁蘇景那一天。”不聽笑盈盈的,依舊莫名其妙的話,可她說得很認真、笑得更認真。

笑靨、紅花相映,美到了妖冶。(未完待續。。)

第五六八章 種花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