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多半會虛與委蛇、先應酬著,可神君、冥王之事蘇景膽子再大也不敢答應。只有搖頭。老實道:“冥王只有神君親封,除了閻羅他老人家,誰敢越俎代庖,我幫不了你。”

“哦。”貓的目光黯淡了些。歪著頭又看了看蝕海。跟著望回蘇景話歸原題:“你真要保他?”

蘇景沒回答。何須再答。

上上狸看得出蘇景的心思,很快,貓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你要保他也不是不行。但須得依我一件事。否則莫說你只是個新上來的冥王,就算閻羅神君聖駕在此,上上狸也與蝕海不共存!”

“什麼事,你先說來聽。”現在不用琢磨,有什麼事情都等對方開下條件再說。

“不安州靈寶出世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上上狸道:“你把事情說明白,西南朝與智慧天的恩怨便一筆勾銷!”

“烏龜州。”裘平安開口糾正。

上上狸居然點頭:“哦,烏龜州。”

不安州‘靈寶出世’的真相根本不值錢,關鍵在於這重真相根本沒人會相信。如此就能免去西南朝對烏龜州的追殺?要知道上上狸大局在握,此刻她要想斬殺蝕海絕非難事。蘇景覺得有些太便宜了:“當真?”

上上狸立刻點頭:“當真!”

蝕海的性命在蘇景眼中是金子,在上上狸看來不過蒿草,殺他饒他,來回來去不過蒿草那麼大點事情,倒是不安州的真相……太好奇了,心裡癢癢地快不行了!

蘇景暫時沒再多追問,挑著幾重關鍵地方,三言兩語把神鴉詭收屍匠、不安州種太陽的事情說出,未料故事才講出大半,上上狸突然暴發連串大笑,就地打滾尾巴亂甩,真正樂不可支!

上上狸懵懂,連冥王袍都不認識,連蘇景之前的詞鋒都沒能領會,可她一點不傻,不過懶得想的事情就一定不去想而已,不用蘇景把故事講完整她就完全領會了,邊笑得打滾便說道:“不安州的寶貝根本不是那件靈寶?別人打生打死,到頭來得不到寶貝不算,還得罪死了三足烏鴉一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未免太誇張,不過貓不可常理以度,真正讓蘇景納悶的是另件事:“你真的信我所言?”

“信。別人不信我信,我來小光明頂好半晌了。”上上狸笑道。

差不多蘇景入陣、開始餵養靈根的時候,上上狸就來了,小光明頂為蘇景本命祭煉,與他體內的離山巔、大聖玦等洞天頗有相似之處,貓在此間可清晰看到蘇景的一舉一動。

奈何上上狸還是來晚了一陣,看他搞東搞西、聽他隻言片語,上上狸只覺得蘇景的舉動說不出的古怪,內中必有隱情卻又沒辦法融會貫通,實在好奇死了,就算蝕海不來,貓都打算出去問問蘇景到底怎麼回事了。

外人不信真相,可貓不同,她親眼看著蘇景忙叨了大半天,再對應蘇景所說真相,嚴絲合縫分毫不差,哪還會再懷疑。

貓開心了,果然傳令球妖官,要他回頭傳令下去,西南朝不許再對付蝕海,隨後上上狸想了想,忽又皺了下眉頭,對蘇景道:“我得離開一陣!”

聽說陛下要走,妖官急忙變回球,球中喊聲長長:“起……駕……”

喊聲未落,花貓叼起毛毛球,身形晃晃消失不見。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蘇景苦心祭煉的小光明頂簡直成了個沒有圍牆的園子,這讓蘇景無奈得很。但不管怎麼說,天那麼大的煞星走了,眾人都鬆了口氣。

小光明頂依舊存於袖中,蘇景返回陣位,重新行法凝鏡觀望天外,不忘問烈小二:“怎樣了?”

“還打呢。打亂套了。”烈小二仰頭望天,眉飛色舞,他在又一棧中長大,這等仙魔大混戰以前可沒見過。

對蘇景剛剛做什麼去了,烈小二並不多問,但蘇景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