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一件重要的事情——”

歐陽蘭起初有些不悅:哪天見你這麼勤快啊?還給我倒杯咖啡。

她以為,歐陽菊是故意打鬧,拿範堅強尋開心。於是,當場就想訓上一句,讓她趕緊回臥室去。可是,聽她這麼一說,就陡然好奇,抬眼問道:“什麼重要事情啊?說吧,說完,趕緊回臥室待著去。沒見我跟你姐夫正要談事嗎?”

範堅強頓時緊張,緊張地要從沙發上站起來:丫的,這不明擺著要說兩萬塊錢的事兒嗎?歐陽菊啊歐陽菊,你做人也太不地道了吧?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最遲不能超過明天下午四點。

你這樣做,已經不是簡單的不守信用問題,而是野蠻無恥的撕票。況且,你去逛街時,我還給了你五百塊錢的。而且,你擅改最後通牒,最大的危害在於,能直接引發一場史無前例的混亂。哎呀,歐陽家怎麼出了你這種敗類啊?簡直沒有心肺——

很顯然,最讓範堅強感到忍無可忍的是,歐陽菊正意欲違背白天時的承諾,在他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換而言之,原本可以按部就班進行的坦白計劃,由於歐陽菊的突然變節,而極有可能面臨崩潰境地。這相當於什麼呢?相當於背後捅黑刀。真要那樣,原先胸有成竹的盤算,頃刻雞飛蛋打而一片狼藉。

當務之急,是阻止,巧妙地阻止。而能謂以巧妙,具體方式,自然是借力打力。比如,搶在歐陽菊之前,說:這件事情呢,我正要準備跟你說。這不,菊比我還心急。要不,就讓菊先說吧——

但是,歐陽蘭似乎摸準了範堅強的心思,在歐陽菊沒說話之前,看著他的眼睛,鄭重道:“你不要說話,讓菊一個人說,聽到沒有?”

範堅強頓時就懵,懵到口乾舌燥。可是,面對著歐陽蘭的眼神,他立刻微笑,努力道:“呵呵,聽到。讓菊先——”

“行了,閉嘴吧”歐陽蘭唐突命令,語氣格外嚴厲,根本不給機會,他想借機暗示的機會。

嚥了咽喉嚨,範堅強只能閉嘴,欲哭無淚:唉,聰明反被聰明誤啊範堅強,你認命吧。

想到這裡,因為絕望,他反而鎮定了不少,類似於破罐子破摔的鎮定。

歐陽菊得意一笑,興沖沖地坐到歐陽蘭旁邊,摟著她的胳膊:“姐,上午的時候,姐夫偷偷出去了,慌里慌張地出去,匆匆忙忙地回來。我問他幹嘛去了,他還不肯說。我就想啊,他一定是出去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而且,我這趟回來,最明顯的感覺就是,我的姐夫,他變了——”

此時,一直處於欲哭無淚狀態的範堅強,驚得目瞪口呆:丫的,虛驚一場啊哎呀,你這不明擺著有所暗指嗎?這叫威脅,性質很嚴重的威脅。好在,你還算是有理智的,沒有一刀見紅地出賣我——

是啊,這次的目瞪口呆,與以往不同,屬於驚喜,絕處逢生般的驚喜。

然而,這些話,在歐陽蘭聽來,頗為不耐煩:“好了好了,我聽出來了,你在裝神弄鬼。我問你,他出去一趟,怎麼啦?要向你彙報呀?什麼叫見不得人啊?放手回你房間去”

猛一聽,歐陽菊納悶:“姐,我是說真的——”

歐陽蘭一把推掉她的手,嚴厲道:“回你房間去,別再廢話”

歐陽菊滿臉通紅,心有不甘地扭頭看了範堅強一眼。

而這一眼,她頓時尖叫起來:“放下,你給我放下這不是端給你喝的——”

範堅強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中正端著一杯咖啡。

哎呀,一時驚喜,居然毫無知覺地端起了擺在面前的咖啡。

於是,他趕緊放下,顯得格外聽話。

恰在這時,歐陽菊趕忙起身,徑直上來端起咖啡,再狠狠地白了範堅強,這才向臥室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