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只是隨意地聳了聳肩。

“無意間練成的,你們想要學的話,也可以教你,不過需要花一番苦功重新修練。”雅克悄聲道,“事先宣告,這需要先廢除你們身上的拉米奈斯烙印,後果自負。”

對列斯特他們來說,這種概念完全是在他們的想象力以外,要理解也很困難。畢竟目前是處於戰爭狀態中,根本沒有多餘的專注去想其它事情,所以他們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聽雅克的命令繼續拔草去了。

把這草都拔完了後,也是時候繼續前進了。

石室的另一邊牆上,有著另一道關閉著的石門。

列斯特看著兩名心腹,只見兩人的表情都很是堅毅,反而是他看來有點扭扭捏捏了。

“怎麼了?列斯特?”雅克問道。

“根據我傳承得來的知識,這道石門後是另一個石室,這石室棲息著我撒克遜帝國的守護神獸,這是用來驗證透過者身份,隔絕敵人所用的。”

“那有甚麼問題?你不是查爾頓城防軍最高長官嗎?”

“只是,透過這石室,需要血祭。血祭的最低要求是七階戰士,而在我軍,連同我本人,就只有這兒三人達到七階,所以……”

“不行,你們三個都死了,誰替我帶路?”雅克突然想到,這列斯特是故意的,“我明白了,你們想要回避血祭。”

這班查爾頓守軍都是過慣安樂日子的,雖然他們曾口裡信誓旦旦說,收復查爾頓萬死不辭,但像血祭這種有死無生的事,他們倒是不肯幹。

雅克直接點出列斯特的想法,他本人倒只是尷尬地笑笑,但他兩名手下倒是臉紅耳赤了,感到受了羞辱。

“身為光榮的查爾頓城防軍,我,不畏死!”兩名頓時立正名志。

“傻瓜!你才娶老婆不過一年,你不要活,也要想想你老婆以後怎麼活啊?還有你!你你你……你孩子才剛過滿月啊!”

“我們不在乎!”

“愛惜生命是一種美德,你們不用感到羞恥的。”雅克道,“要是你們長官真的貪心怕死,他大可把這地道的事當成秘密,我們走其它的路子,還是可以進城。他怎麼要提議走這條路呢,就說明他基本上是不畏犧牲的,但這犧牲只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而身為軍人,在任何情況下想盡辦法儲存性命,為國家保留戰力,也是愛國的表現。”

雅克這番話,可挽回了列斯特的面子。

“要不是列斯特是個極重視人命的長官,可能你們守城軍早在查爾頓失陷前就全滅了,如此還會有這反攻的一天嗎?”雅克道,“列斯特,你選擇走這條路,是因為你看過我在獅心任務的表現吧?”

列斯特點了點頭。

雅克對那兩個仍有點放不開的守軍,嚴肅地道,“只要是有一絲希望,身為軍人就有責任要生存下去。要是你們心裡真過意不去,就在這兒把性命賣給我吧,以後你們的命就是我的,只為我而活著,就這樣。”

說罷,雅克取出馬莎拉之劍,走到石門前。

“列斯特,開門。”

列斯特小心翼翼地,以血祭法陣把石門啟封。

雅克二話不說便鑽進第二石室。雅克進去後,石門馬上就自行關上了。

雅克進入石室後,只看到眼前完全漆黑一片。

他也不猶疑了,倚牆而站後,便以天火之力灌進馬莎拉之劍。一道火柱直飆上石室頂部,整個石室頓時被紅光照亮。

這個石室,除了邊邊角角處還長著不少神秘雜草外,基本上是個空室。

但雅克感覺得到,這石室裡肯定有甚麼。

就在這時,一記巨大凶惡的咆哮,從雅克身後的石牆滲出。

雅克連忙飛退,避過了兩排利齒的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