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秦拙就收了劍意縱身蹦回祠堂屋頂,心中十分惱怒的提劍罵到:「榆樹娘,你不要太過分!」

殺人不過頭點地,比自己強,直接殺了便可,又何必這樣侮辱?

七茜兒立在大柳樹上,就感覺一身氣孔只暢通一半,她還沒宣洩完全,如此她便有些貪婪,真如一隻紅眼兔兒般的看著這老頭想,這老頭子是個老寶貝啊。

聽這老頭罵自己過分?什麼是過分,娘嘞?這話沒意思了吧,好好的小年,你們都欺負上門了,還罵旁人過分?

不管了,不管了!活了兩輩子,七茜兒從不知道武學竟是這般好的東西,就連出汗也是這樣痛快的事情,總而言之酣暢淋漓至極啊。

一剎那昇仙一般,她就想,這老頭今晚無論如何不能放他離開,定要與之打個痛快才是。想到這裡,七茜兒提著菜刀對著那老頭又縱身去了……

陳大勝洗完澡,給自己纏好兜襠,他將澡房的門開啟,探出一隻手對著媳婦兒說的方向摸了兩把,卻摸到一個空空的烘撐子?(古代烘烤衣物托架)

心有疑惑,他便開啟澡房門向窗戶邊看去,就見那烘撐子上只掛著兩件孤零零的裡衣,可是媳婦兒說的新裳呢?他那掛了上好貂毛的新衣裳呢。

陳大勝猶豫下,就走出屋子,先迎著風雪打了個寒顫,繼而一個大噴嚏之後,開始索索發抖……

「媳……婦兒?我衣裳呢?媳婦兒?」

夜空中不大的幾聲叮叮脆響,秦拙倒縱到屋頂,便驚愕的看著手裡的寶劍,這把寶劍隨他三十多年,劍下劈了多少亡魂,如今卻被一把菜刀碎了?

如此,他抬頭鄭重向那榆樹娘看去,心裡便惶然想,從前初出茅廬,便是年輕那會遇到老江湖,卻也沒有過這樣窩囊的架,就隨他怎麼打都能被人巧妙避開,這女人功力深不可測,那玥貢山的死不足惜,全死都死應該的,看他們做的孽障,卻到底從百泉山驚出一個什麼怪物出來?

輸便是輸了,也丟不起這人,秦拙便隨手把禿禿的劍把一丟,伸手對自己的徒弟道:「劍來!」

他徒兒有些驚愕的看向他,就滿面的不敢置信,是呀,他是秦舍的門主,就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就怎麼被人擠兌到這種地步的?

心內酸楚,秦拙便看向還在雪地裡打滾的女兒,淒楚想,老夫一身致力武學,卻沒想到今日竟把命送到這樣的地方了。

想到此,他扭臉又喊了一聲:「憑的羅嗦,沒聽到?劍來!!」

話音剛落,便聽到祠堂下面傳來一聲蒼老的問詢聲:「是誰啊?誰大半夜的房頂折騰呢?」

不好!驚了人!沒有多想,七茜兒便縱身飛下,提著那女尼就跑了。

秦拙一看女兒被搶,當下也要瘋,他幾個縱身便攆了過去……餘下皆隨……

那學舍看門的老頭兒今兒也吃多幾杯,聽到屋頂有響動,他便提燈出來看,將舉起燈籠,他便看到一群模糊的影子從屋頂飛起,繼而不見。

人嚇人,這老頭瞬間就想起這是佔了旁人家的老祠堂,這這這,難不成是半夜人家祖宗出來尋仇了?

他張嘴正要喊鬼,卻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便暈倒在地。

虧他沒有回頭看,看,便是慘白一張榆樹娘娘面具。七茜兒縱身出去後才想起,她是跑了,那老頭兒必要招呼人的。

如此她便迅速回來敲暈了他,又提著他丟到屋內的床榻之上折身掩門,出屋再提起這女尼,那秦拙等人才剛剛追回,可見她身法有多快。

秦拙見她又要跑,便想讓她放下自己的女兒,可七茜兒卻把那把菜刀比在情不移的脖子上威脅到:「老頭兒,你悄悄的別喊!驚了人我便砍了她!」

眾人當下無語,又看著這瘋子提著情不移便往後山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