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顫慄起來。

“本王再問你一次,俞青狁那,你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

“好。”軒轅驥哈哈一笑,猛的對外喝道:“來人,將那賤婢給我拖下亂棍打死。”

“不……不要,不關繡荷的事。”

“是不關她的事,可是本王心情不爽了。打死個賤婢還得找理由不成?”軒轅驥殘忍的看著她,唇角嚼了抹冷到極致的笑,“即是你替她求情,那便二十杖吧。”

謝蘭亭重重的閉了眼。

繡荷爬到謝蘭亭身前,吃力的抬起頭,戚聲道:“小姐,回山陰吧。這王府不是我們能呆的。”

謝蘭亭搖了搖頭,悲聲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王爺來了。”

屋外響起侍衛的聲音。

謝蘭亭身子驀然一僵,繡荷顫瑟瑟的看了謝蘭亭。

便在這時,柴房的門被嘎吱一聲開啟,軒轅驥氣宇軒昂的站在門檻處,待得柴房內的汙濁之氣,散了一些,才提腳進來。

“王爺,您放過我家小姐吧。”繡荷趴在地上“咚咚咚”的朝軒轅驥磕起了頭。

“繡荷……”

謝蘭亭吃力的支起身子,想要阻止繡荷。

軒轅驥卻已經抬手,便有侍衛進來一左一右將繡荷拖了出去。

“王爺,王爺……”

謝蘭亭自禾草上爬起,一把抱了軒轅驥的腳,“你……你要把繡荷怎麼樣?”

軒轅驥緩緩蹲下身子,抬手捏了謝蘭亭的下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是來告訴你一個訊息的,想必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

謝蘭亭怔怔的看了軒轅驥。

“你的好朋友,好閨蜜,我們的沂王妃,蘇慕雲……”軒轅驥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睨了謝蘭亭,一字一句的說道:“她……”

“她怎麼樣了?”謝蘭亭心中一緊,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但她卻控制不住心底的慌亂,她抬了頭目光死死的凝了軒轅驥。

軒轅驥臉上生起一抹溫和到極致的笑容,柔聲道:“她有身孕了。”

“嗡”便似突然被雷擊中一般,又像是剎那間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謝蘭亭身子軟軟的倒在散發著黴臭氣息的柴禾堆上,目如死灰的盯著一臉殘忍笑意的軒轅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這般豬狗不如的活著,受盡人世間所有的屈辱,她卻要什麼有什麼,被人如珠如寶的待著。

那本該都是她的啊!那個人,那一切,原本都應該是她的,可是卻被她佔有了。老天怎麼可以這樣!明明一切都應該是她的啊!

“啊……”謝蘭亭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喊。

軒轅驥俯身,目光如鉤的緊盯著謝蘭亭,不放過她臉上的絲毫情緒,在聽到她那聲絕望的嘶喊聲時,陰鷙的眸中緩緩的掠起一抹淡到近似於無的笑。

“真讓人不甘心啊,要知道,她現在所擁有的原本都應該是你的啊。”

“我那六王叔可是個百年難得的痴心人,除了她便是別的女人連看也不看一眼呢!真,真,真是可惜啊!”

“別說了,別說了……”謝蘭亭抱了頭,在地上嘶喊著,“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她說讓他別說了,軒轅驥果真便停下,不出聲了。

良久。

久到謝蘭亭大汗淋淋似從水裡撈起來一般,她才看到眼前的人還不曾離去,還站在那,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不,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我如果是你,我一定要毀掉這一切。”軒轅驥挑了唇角,淡淡的道:“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寧為玉碎不瓦全!”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