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驚叫,顫瑟瑟的看了周子元,嘶聲道:“爺,不是妾身,妾身冤枉啊。”

張寧馨目光一轉對上汙濁不堪的蘇夕蓉,只覺得肚腹間有了那種翻江倒海的滋味,她冷眼看著眼前的二人。

“不要做戲了。”張寧馨看了周子元,一字一句道:“她本就是你的妾,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非得在我的房裡,在我的床上?”

周子元不去理會張寧馨的斥問,手裡的劍卻是陡然向下一個用力。

蘇夕蓉感覺到脖子處先是一涼,續而便是一股溫熱湧了出來,然後才是要命的痛。她顫瑟瑟的低頭,看著滴滴答答流下的血,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奶奶,”已經讓大夫處理好傷口的金枝由習秋扶著走了過來,輕聲道:“奶奶,您便聽聽三爺的解釋吧,奴婢剛才問過習秋了,事情確實有些蹊蹺。”

金枝是她最得力的大丫鬟,不比鳳枝。鳳枝心狠手辣卻是個不擅思考只會行動的人,而金枝不同,金枝心思細膩。最主要的是金枝原是嫂嫂的婢女,是嫂嫂嫁進來後,撥到她院裡給她使呼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每每有事,她喜歡讓鳳枝去做,而不使呼金枝,因為她不確定金枝的忠心到底向著誰!

張寧馨默了一默,她不是個沒腦子的人。

她當然知道,不說周子元對她有情,既便是無情,周子元也不應該在主屋白日渲淫。傳了出去,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可是,原因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親眼看到了,這將會是她一生一世永遠醒不來的惡夢。她甚至不敢想,那張床,她還能睡嗎?那個人,她還能像從前那樣嗎?

“金枝……”

似是知曉張寧馨想說什麼,金枝使了扶著她的習秋的道:“快扶奶奶到我屋子裡去梳洗一番,再請了大夫來,替奶奶看看傷口。”又對周子元道:“三爺,也去梳洗一番,換身衣裳吧。”

周子元點了點頭,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寶琴,你去找了月生來侍候爺梳洗。”金枝對身邊的寶琴說道。

寶琴連忙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一瞬間,院子裡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只留下暈死過去的蘇夕蓉,像只狗一樣的躺在地上。

稍傾,丁香才壯了膽子上前,扶起地上的蘇夕蓉,輕聲道:“姨娘,姨娘,你快醒醒。”

蘇夕蓉睜了眼,她感覺整個人像是被車輪子輾過一樣,痛得她連吸口氣都難。或者是流血過多的原因,眼前沉的歷害,直冒金星。

“丁香,爺和奶奶,他們人呢?”

丁香顫了聲道:“三爺和奶奶都去梳洗換衣裳了,姨娘,我扶你回屋子吧,你的傷得趕緊找大夫來看。”

丁香不提還好,這一提,蘇夕蓉又覺得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

“你扶我回屋去。”

“是。”

丁香扶了蘇夕蓉回了她自己的屋子,又打了盆水來替蘇夕蓉擦洗身子,可是看著那跟衣裳結在一塊的傷口,卻是怎樣也不敢碰,哭了道:“姨娘,得請大夫啊,不然……”

“哭什麼!”蘇夕蓉瞪了丁香一眼,“這點傷死不了人。”

丁香被她唬得一個抖索,眼裡的淚也不敢流了,就那樣僵著手腳站在那。

蘇夕蓉半閉了眸子,將身上的痛疼暫時拋在了一邊,腦子裡卻是將今天的發生的事好好的過了一遍。

周子元要外放,她早就做好了二身冬衣,原本想找個機會送到張寧馨跟前混個人情。誰承想,今天她獨自坐在屋子裡的時候,窗門下忽的響起一個聲音。說是,三爺喝醉了,身邊沒人侍候。她心思一動,便取了做好的冬衣,去了主屋裡。

她在主屋外小心的聽了一番,在確定主屋裡只有習秋後,她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