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凜西下衙回府。

荀穆在旁打燈籠跟著,上了甬路,走到去暖風院的必經之地,就見著自家爺略有躊躇般的,想往三奶奶那走,最後又沒去。

任是誰看,也知道近來侯爺和三奶奶是鬧了不愉快的。

“去預備水,洗澡。”高凜西進了書房院裡,吩咐道。

等進了屋裡,也沒細看,站在屏風下面自己脫外袍。

沈暖玉這時候走過來,站在他身後幫他解腰間玉帶。

高凜西回頭看了看,是她。

“侯爺看什麼?”沈暖玉溫聲笑看著他問,“幾日不見,侯爺不認得我了?”

高凜西說:“你也知道幾日不見了。”

沈暖玉心裡算算:“怎麼不知道,一共七日。”點起腳尖,悉心幫他解外袍領口上的扣子,“侯爺公務就那麼繁忙麼,妾身每日盼著侯爺去暖風院,只是苦等了幾日,侯爺也不來。”

“還苦等了幾日?”高凜西聽這話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頓,讓她在他面前睜眼說瞎話。

幫他把外袍脫下來,搭在屏風上,便就勢依偎在了他懷裡,依舊是得踮起腳,在他耳畔說:“妾身可以稱呼侯爺夫君麼,這樣會不會顯得不尊重?”

高凜西聽這話才來攬她的腰,將人抱在懷裡,板臉說:“再叫一遍聽聽。”

“叫就叫,侯爺板臉做什麼。”說著,照著他臉頰輕輕親一下。

沈暖玉想如果有一天她成為商業精英,出一本自傳,講講她是怎樣起家的,看能不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見高凜西一副很嫌棄的模樣,沈暖玉也不管了,在他嘴唇上又輕輕親了一下、兩下、三下……

“這是你招我的。”高凜西一把將人抱起來,劈開兩腿,環在他腰上,往裡屋走,一邊走,一邊親在她臉頰脖頸上。

這時候荀穆走進來,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水兌好——”看到自家爺抱著三奶奶……反應過來,忙避退了下去。

這三奶奶過來了怎麼也不知一聲,三奶奶身旁那馨香沒跟著過來,守在院裡他沒看見?

這時候見馨香打茅房方向走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誰都不跟誰說話。

屋裡高凜西聽荀穆說水兌好了,又臨時改了主意,“今天你服侍我洗澡。”

“我才不呢。”沈暖玉笑著說。

“看你怎麼不的。”高凜西便朝外吩咐:“把浴桶抬進來吧。”

沈暖玉先開始只是站在旁邊,垂眸拿帕子輕輕幫他擦拭後背,後來又被他拉到前面,再後來……

“妾身先時在暖風院都洗過了。”沈暖玉連忙拒絕。

“你沒有名字?”高凜西揉捏她小手說。

她坐在他身上,單是聽著水聲,都覺得足夠羞人。

高凜西也覺得今日實在是放縱,和身下這小女人,做了將近三十年來第一次做的事,一點規矩尊重也不顧了。

以至於事後,沈暖玉都不好意思看他。

高凜西見她如此,低笑出了聲,輕撫她細細帶著絨毛的脊背,“再叫聲夫君聽聽。”

從他臉上倒不太能看得出是常年習武之人,只是粗糲的手掌就暴露了,摩擦的感覺讓沈暖玉禁不住躲著,按住他的手。

“非得那時候才叫?”剛才很和諧,她不似以往,倒也似乎享受了些似的。

沈暖玉把厚厚的錦被蒙在臉上,臉和耳根都紅了起來,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

高凜西看著她的孩子舉動,笑著搖了搖頭。

-----------

中元節這日,家家持齋誦經,上墳祭祖,薦奠祖考,侯府也不例外。

衙門放假,高凜西身為當家人,領著侯府眾位老爺,爺,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