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書環境。

只馮氏可能沒想到章姨娘竟然過來請安,還扯出了寫信這一茬。

“馨香,”沈暖玉吩咐的卻是別的事情,“去西屋,把被褥,床帳都換了。”

要是連床也能一齊換了就好了。

馨香應聲,被褥苗兒一早就換過的了,這會喊巧慧:“把西廂裝紗帳的大紅木箱的鑰匙拿過來。”

沈暖玉微蹙了蹙眉,又禁不住叫住馨香,“裡屋那張拔步床……”

馨香站住,等聽沈暖玉下話。

“是侯爺和永福郡主以前用過的舊物麼?”

馨香見沈暖玉嫌惡的表情,便是笑了,“奶奶連這也不記得了,床是新的,侯爺怎麼可能讓奶奶宿以前的床。”

“侯府院子多的是,為什麼讓我住暖風院?侯爺的意思?”

馨香回說:“這奴婢就不知道了,當初奶奶和侯爺成親,行撒帳禮時就在這屋。”

馨香和巧慧去廂房取紗帳,巧萍笑吟吟的進來稟:“二太太給調來的張平媳婦奴婢已經安排好休息的下處了,在後院二樓第二間,挨著廚房裡的興兒媳婦,正好兩人晚上都不在這住,奶奶看這樣安排可好?”

沈暖玉點點頭。

巧萍便又說:“另外還吩咐小廚房準備了二爺愛吃的小食,就等著咱家二爺一會過來了。”

馨香和巧慧手裡一人拿了一頂紗帳,後面跟著的兩個小丫鬟手裡託著的也都是,讓沈暖玉選。

沈暖玉看了看,選了個暗秀百草花紋的淡綠色紗帳。

綠色養眼睛,看了心情好。

巧慧便領著兩個小丫鬟在裡屋上紗帳,沈暖玉靠在躺椅上,吩咐馨香:“我有點困了,先眯一會,等堂兒來了,你叫我。”

曾聽馨香說,原主的弟弟今年虛歲十一,叫沈端堂,是沈段澤的遺腹子。

馨香點了點頭,侯爺難得來暖風院,信不著別人,昨晚是她和巧萍兩人值的夜,都丑時了,侯爺又要了一遍水。奶奶卯時又起來給太太、老太太請安,這一夜幾乎就沒睡。

馨香走後,沈暖玉就闔上了眼睛,外面的陽光太足,她又懶得叫人把窗簾拉上,圖省事,就直接把讀著的《列女傳》覆在了臉上。

“這麼用功,等著考狀元?”

不知一覺睡到什麼時候,耳邊就傳出這麼一句玩笑話。

書被說話那人拿了下來,她的臉就露了出來。

眯眼間已經看清來人了,是個穿袍子的男人。

這屋裡除了他,沒有別人能隨隨便便的進來。

沈暖玉是真不願意睜開眼睛面對他。

高凜西拉過把椅子坐下,看看在躺椅上已經醒了裝睡的沈暖玉,禁不住搖頭笑了笑。

早晚得面對。

沈暖玉便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裝作才醒的樣子,才要和高凜西說話,卻見他拿起了那本《列女傳》在翻看。

“為什麼把這些字圈起來?”高凜西疑惑。

因為不認識唄。

沈暖玉怕露了陷,從躺椅上起來,忙走過來,屈身給他行禮,然後笑著要他手裡的書,“妾身沒事時讀著玩的,都是些女子看的書,不適合侯爺看。”

人在潛意識裡可能都有這個習慣,越是不讓看的書越當本好書來看。

本來可能那書擺在眼前連翻都不會翻一眼的,一旦被列為禁書收起來不讓看了,輾轉波折盜版翻牆想盡辦法,也得一睹為快。

高凜西這會可能就是這個心理。

翻到沈暖玉折角那一頁,品

讀道:“貞順傳,貞順兩個字怎麼解釋?”

沈暖玉心說還考上她了麼。

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回答好時,不防丟擲一句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