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表姐這是在和錦兒說笑話?”周韻錦任何時候都讓自己保持合宜的笑容,如今曹子俊已死,信的事兒早已無處對證了,她不信一枝梅能知道此事,“當日裡錦兒看錶姐在侯府過的辛苦,因銀錢而愁眉不展,有心想要接濟,這才託辭因表姐的字極好,有人想求一本字帖。”

周韻錦越說越讓聲音聽出幾分氣憤來,“把攢了許久的二十兩銀子拿出來,假託別人買了表姐的字帖。表姐的字是寫的極好,當知外面寫字好的,又只表姐一個人麼?要隨便寫一寫就能值二十兩銀子,也就沒有:紛紛畫債未能嘗,日日揮毫不下堂。郭外青山閒自在,也應憐我為人忙了。”

沈暖玉坐在旁邊閒看周韻錦表演,想是同樣是走小白花路線,張口便能吟詩,說出口便能成章的本領,她還真是及不過這位周家表妹。

周韻錦說到此處便不再說了,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見沈暖玉沒再往下追問,心知自己勝了一籌,行退禮道:“新嫁為人婦,諸事繁忙,本推開繁雜事務來看望表姐,沒想到表姐對錦兒如此生疏冷淡。”露出個懂事體諒人的微笑,“人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不能時時都是好狀態,或是有心情不佳的時候,表姐好生養著,錦兒改日再來看望表姐。”

沈暖玉坐在椅子上等著聽周韻錦說完,見是沒下話了,才輕描淡寫的送客道:“這府裡大,不比你家那小地方,表妹初來乍到,怕是對回去的路不熟,本該派個丫鬟相送,只想是弟妹也看到了,整個清風院裡的丫鬟各人有各人一套活,抽不開身。弟妹出了門就往西走,走岔了路也別急,岔著岔著,就熟悉府裡的路了。”

聽的彩明一肚子氣,一枝梅這說的什麼話,仗著她先嫁進來的,是神氣了麼。轉念想想,不過好像是有神氣的資本,嫁給侯爺和高七爺,隨都是高家奶奶,分量可不太一樣。

出了暖風院,彩明便禁不住說:“姑娘,一枝梅怕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吧?”

周韻錦怕隔牆有耳,新來到陌生的環境得處處當心,頓步示意彩明噤聲,“叫姑娘不妥了,你得學著馨香叫我奶奶。”

彩明會意的點點頭,改過了稱呼。

人走後,馨香才佩服的說:“奶奶還真猜對了,這二十兩銀子還真是從表姑娘那得的。只是既然是她花錢買的,她為什麼還鬼鬼祟祟派人將其燒了呢?”

“她心裡有鬼。”沈暖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