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血,嚴重倒是不怎麼嚴重,馮氏稍微放下些心來,安撫著說:“弟妹別急,雖傷的不輕,可宮裡有個許太醫,專門會調消腫祛疤的膏藥,那年侯爺被……”被大長公主撓了,馮氏適時略過緣由,“那年侯爺也傷著了臉,還傷在了明面上,抹了那去疤的膏藥,幾日就好了,要我不說,妹妹現在可能在侯爺臉上看著有疤?”

沈暖玉搖搖頭,可高寒冷畢竟是男人,皮糙肉厚的,就傷著了臉,他也不在乎吧,他又不是憑顏值吃飯的。

見沈氏懨懨的不搭話,馮氏就又說:“誰成想堂堂工部侍郎的娘子竟然是個瘋子,把弟妹傷到如此份上,弟妹真是個賢良淑德的善人,要換作是我,先時就讓兵馬司的人把那瘋婆子押了去了事。”

兩人打架,一個巴掌拍不響。沈暖玉心說:你怎麼不提你堂姐大馮氏。

“看侯爺下衙回來,可不是要心疼死了。”馮氏心裡暗暗的跟著捏一把汗,想是自家堂姐打的就是這主意吧,設計好了和自來有過節的王拱老妻在鋪子裡遇著,把沈氏攪入其中。

王拱的老妻把沈氏傷著了,侯爺一時氣急,作用到即將被點為滄州布政司的王拱身上,她好坐收漁翁之利。好一齣成算,把自己也裝進去了!沈氏的臉上沒留疤還好,要真留疤了,不得恨上她麼!

馮氏想著火冒三丈,心裡冷哼了一聲,想是外人還真不瞭解侯爺,要是朝廷上定下的大事,一個內宅女子能決定什麼。就王拱的老妻傷了沈氏,王拱就當不成滄州布政司了?

暖風院裡郝婆子正坐在杌子上,笑和巧萍說話,“昨天侯爺又在奶奶這宿的?”

巧萍給郝婆子端茶來喝,“巧媽媽這話問的,侯爺哪天不是在咱們暖風院住的。”

郝婆子聽了臉上合不攏嘴的樂,想著奶奶的小日子是哪天,又在心裡算了算,再過幾日,可不就是奶奶的好日子了,要侯爺再過來,沒準就真能懷上呢!

正是想著,忽然聽院外一整腳步聲響,馮氏親自扶著沈暖玉進了暖風院,一邊往裡走,一邊吩咐道:“人呢,快打一盆涼水過來!”

“奶奶回來了?”巧萍忙應了聲,往出走。郝婆子也從杌子上坐起來,迎了出去。

只等聽馨香說奶奶收傷了,傷在了臉上,幾人都變了臉色。

進了屋,馮氏扶沈暖玉坐在椅子上,巧慧遞過來的小鏡子。

馮氏主持局面的吩咐:“快著個人把慣常替來府裡為夫人看病的王名醫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