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臺戲(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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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紅漆托盤中,微微屈膝,先後對替她解圍了的穿淡黃色紗衫的女子和吳大姑娘行了禮。
兩人也都回了禮。
“來參宴的都是我的上賓,我看看你要扯誰的嘴。”大長公主看了看慶王妃盛氏說。
先時挑起話頭的兩人就微微抬起了頭,挺起了胸。
這是要撕起來的節奏了!聽的沈暖玉心跟著一緊,餘光打量,卻見著大長公主是笑著說出此話的,並且看著那位穿淡黃色紗衫的女子,臉上現著幾分長輩對晚輩的親寵縱容。稍稍鬆了口氣。
慶王妃盛氏微低了低頭,笑著喚了一聲:“姑母。”帶有兩分撒嬌的語氣。
大長公主笑了笑,“走吧,賞荷花去,今兒天兒好。”
也許說這話時看了沈暖玉一眼,只是沈暖玉不好抬頭回視。
自從在平西候府開過家裡有湖的眼界之後,這次再遊大長公主府邸裡的天歆湖,沈暖玉想她該有些世面了吧。
結果等真見著天歆湖有多大時,又當了一回劉姥姥。
坐在蘭州上,從東頭慢慢的盪到西頭,夏日尾聲那獨有的高曠藍天,曄曄華光,一層一層宛若褶皺一般的漣漪,滿眼是浮於碧波之上的荷花。花朵間或停有幾隻金黃色翅膀的蜻蜓,隨著紅槳前後那麼一蕩,受了驚的都飛走了。
沈暖玉在心裡有陰影,小的時候,每次游完這樣的公園,都要被大人逼著寫作文,像今天的題目,擬作:風景如畫的天歆湖,就挺好。
大長公主為什麼舉辦今日這荷花宴?要說是專門針對她一人的而舉辦的鴻門宴,可能是她太自作多情。
也許就只是貴夫人們之間找個由頭聚在一起的消遣,給平西侯府下了請柬也只是出於昔日親家的客套。畢竟有高宜嬌在,兩家斷不了。永福郡主過世也已三四個年頭了,雖說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實在錐心,只大長公主也已經慢慢從悲傷中走出來了吧。
這樣分析著,沈暖玉提著的心就微微放了下。只是怎麼自始至終不見高家小珍珠的面兒,是大長公主有意為之麼,還想留小珍珠住幾日,不預備讓她領著小珍珠回平西侯府?
早上高寒冷說的倒是輕鬆,嘲笑她愁眉苦臉,說什麼:接不回孩子還不敢回家了。
他以為呢,接不回高宜嬌,是沒有人會阻攔她回平西侯府,只是他母親會給她好顏色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