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安全屋被藏哪了。

“白燼,這個白骨環帶在胳膊上是不是不舒服?”他隨手拿過瓷盤中的點心咬了一口,問道。

“沒有,我已經習慣了。”

男人溫聲回答。

“……”

許知言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只覺得嘴裡的點心味同嚼蠟。

見他遲遲不咬下一口,白燼湊過去,把剩下的半塊點心叼走,一口吃完。

“我去做午飯,你乖乖休息。”

它不在意許知言是否已經知道它脫離壓制,它有的是時間陪這個小騙子玩。

直到中午吃完飯,許知言都處在一種精神緊繃的狀態。

他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

現在距離送許小花去幼兒園,還有一個半小時。

他如果能再順利裝一個半小時,就能借口送孩子去上學離開家……

午飯結束,許小花沒有發現兩個大人有什麼異常,歡天喜地的去門口迎接了外賣員楚飛送來的書包等東西。

許知言見許小花輕鬆拎起兩大兜雜物,站起來就打算找藉口去陪孩子。

“我幫你一起整理。”

誰知許小花搖搖頭,義正嚴詞道:“爸爸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我自己就能整理。”

“……沒事,爸爸幫你。”

許知言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的這句話。

這時候懂什麼事啊!

許小花聽完還是表示自己可以,區區兩個袋子她拎得動,拖著東西一溜煙跑得沒影。

許知言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然後被站起來的白燼握住。

他趕忙抽出手。

“我去洗碗……”

一轉頭,不知何時,一些黑色的血管已經悄然攀上了桌子,開始收拾起碗筷。

“……”

許知言被噎了一下。

以往白燼從不動用這些血管做家務,看來對方這是不打算裝了?

不……不行!

如果白燼不裝了,那他豈不是要倒黴?

思來想去,許知言瞥了眼站在身邊的白燼,忐忑道:“我有話要說。”

白燼看著絞盡腦汁的許知言,有些好笑,他抱著手臂,一臉調笑盯著青年的臉,湊近說。

“在這說?還是去床上說?”

雖然很想再裝一下,然後在眼前青年最囂張跋扈的時候撕下對方的偽裝,可它的獵物太聰明瞭,估計剛剛壓根就沒有相信它還在被控制著。

許知言別過臉,儘量把自己和白燼的距離拉開一點。

雖然白燼幾乎已經表明態度,可他還是在硬撐,依他對白燼的瞭解,只要他不主動撕破臉,對方肯定還是願意保持一下自己的風度。

“我想和你說一些,一些正事。”

他坐回凳子上,試著拼湊昨晚上從缺牙老闆那裡得來的真相,並且指了指進門後就被丟到一邊已經放涼了的紅薯。

“這裡好像,好像和我之前進入過的遊戲副本不一樣。”

白燼點點頭,坐到許知言對面。

“有什麼不一樣?”

它隨口問著,但心思根本不在這些問題上,它對這個副本似乎沒什麼興趣。

窄小的餐桌下,力量充足後變的活躍的血管從地板爬上青年的腳踝。

許知言說話的聲音一頓。

他感覺這些冰涼黏膩的東西纏著他的腳往前拉扯著,直到把他的腿拉直,腳放到了白燼的大腿上後,才卸下力量。

一隻手摸了上腳背,男人的指尖有些用力的撫摸著腳背上常年不見光的肌膚。

許知言被摸得頭皮發麻。

媽的,太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