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這些小人物的愛恨情仇沒有意義,何必拿出來咀嚼?可以睥睨天下時,天下自然清明公道。

奚平忍不住想笑,發現這些年他能心無旁騖地逮著各種機會偷師,敢情不是因為他心志堅定,是他神識裡這根定海神針助力。他明明就是個好逸惡勞又容易奓毛、被貓撓一下都記仇的紈絝。

「我疼了就是要罵街,心裡有火就是要說。」他頂著冷靜的隱骨,心說,「我還要去草報上宣傳得滿世界都知道。」

憑什麼弱小招禍就是天理?

因為大家都頂著通天的大道,無暇旁顧?

支修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奚平——這是第一次,奚平將他迷霧一樣失蹤的幾年揭開一條縫,重新露出任情任性的血肉。

奚平伸手一抹蓋住奚悅的眼:「道心不能給你,但我可以替你重塑法陣。沒不要你,放心,我都知道。」

奚悅心想:你知道個什麼……

然而半仙的半偶在升靈面前全無掙扎餘地,奚平將他從冰珠裡取出來,輕易封住了他周身經脈:「師父!」

支修無聲地嘆了口氣,劍意像一片輕柔的雪花,落在奚悅眉心靈臺。

「不,我不要……」

奚悅驟然掙紮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揪住奚平的袖子:如果奚平和別人一樣,修一條正統而有跡可循的「大道」,嫌他資質低,不要他就算了。峰主也好、龐都統也好,都是可靠的人,走別的路也一樣,總會殊途同歸。

可也許是在這條玄門之路的最初,他倆用一根馴龍鎖連線過,奚悅雖然一直不明白奚平修的什麼道,卻有種強烈的直覺——奚平是要和每個人都分道揚鑣的,今日錯失,再沒有人有機會陪他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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