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蒿一進屋,就現出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唉,真他媽的倒黴。忙活了大半天,把月光廣場圍得像鐵桶一般,還是沒有消滅掉碧源寺的那幾個和尚,不但讓他們跑掉了,還損失了好多兄弟,這些和尚不除。我們的日子就過不安穩呀!”封仁蒿邊說邊解下腰帶,將帽子摘下來掛在衣架上,並解下了軍服的領釦。他在等著,可是等了半天,覺得不對勁了。這要是在平時,五姨太早已樂顛顛地跑過來,幫他脫下軍帽,替他寬衣解帶,扶他上床,對他極盡嫵媚只能事。讓封仁蒿感到很幸福。可是今天,五姨太頭朝裡躺著。也不和封仁蒿搭話,這讓封仁蒿好生詫異。

封仁蒿脫鞋上床,湊到五姨太的身邊,一把將五姨太抱了起來,嘻嘻地笑著:“我的寶貝,怎麼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五姨太桃花是戲子出身,自然很會演戲。她見封仁蒿抱起她,就委屈般地一皺眉,居然擠出幾滴眼淚來:“老爺,桃花我的那個地方出事了,這幾天總是一剜一剜地疼痛,而且還淋漓不止,老是憋不住尿。哎喲,不好了,又來尿了。”五姨太推開封仁蒿,下了床,趿拉著鞋,上廁所去了。

封仁蒿看著五姨太的背影,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倒上一杯茶,便喝邊琢磨。

不一會兒,五姨太裝作痛苦的表情回來了,她一副無精打采、弱不禁風的樣子,昔日的嫵媚妖豔蕩然無存。

五姨太陪著封仁蒿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隔著桌子看著封仁蒿。她為封仁蒿添上茶水,眉頭緊蹙著說話了:“老爺,老爺,桃花我的那個地方有病了,不能和你來那個事了,你是不是今後就不理我了?”說著,還擠出幾滴眼淚。

封仁蒿明白五姨太桃花所說的“那個地方”和“那個事”指的是什麼,就十分關切地說:“桃花,究竟那個地方得了什麼病,讓你這麼痛苦?你看過醫生了嗎?醫生怎麼說?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你想成心看著我難受是不是?”桃花長得妖冶且床上功夫了得,使封仁蒿很難離開她。

五姨太桃花一蹙眉,又擠出幾顆金豆子,她悲悲切切地說:“老爺,桃花看過醫生了。醫生說,醫生說……”桃花欲言又止的樣子。

“醫生說什麼?”封仁蒿追問著。

“醫生說,我得了淋病,這種病會傳染人的,老爺,我恐怕不能再陪你上床行夫妻之事了……嗚嗚嗚!”桃花好像說不下去了,附在桌子上嗚嗚淘淘地哭了起來。

“什麼?你得了淋病?怎麼可能,什麼時候得上的?”封仁蒿見桃花哭得很傷心,心裡也覺得不好受。

“老爺,桃花得了這種病,知道不能和老爺同床共枕了,桃花覺得生不如死呀!老爺,老爺,我知道你聽了這個訊息,今後就永遠不會再來看我了,疼死我也沒有人再來看我了,也沒有人再來管我了。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黴呀!嗚嗚嗚嗚,我就要死在這間屋子裡了,嗚嗚嗚嗚……”五姨太桃花淚流滿面,痛苦流涕。

“我的寶貝,你怎麼會得了這種病了呢?”封仁蒿聽五姨太桃花這麼一說,吃驚不小,他緊閉嘴唇,思索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他看著淚花梨雨的五姨太,心裡產生著一絲疼愛和憐憫,同時也產生了陣陣恐懼。“這種病會傳染人的!老夫我天天和五姨太纏在一起,不會早就被傳染上了吧?一旦傳染上,就比黑木大佐喪失性功能還要慘。黑木大佐僅僅是沒有了性功能,而我要是被傳染上,我的那個東西就會爛掉,還不活活地把我給疼死。怎麼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