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玉雙手把自己面前的一盅酒端給金鳳,金鳳也是雙手接過,四目相視一下,金鳳一仰脖子就把酒喝乾了。她像是有些受辣不過,喝了酒捂著嘴就出去了。

當晚,宋長玉剛回到磚瓦廠的工棚宿舍,明金鳳說還要到食堂收拾一下,也到磚瓦廠去了。她沒有去食堂,直接進了宋長玉住的宿舍。宿舍裡只有宋長玉一個人,宋長玉和衣躺在了床上。明金鳳問他是不是喝多了?難受不難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說沒事兒。

“還說沒事兒,我聽你說話跟平常就有點不一樣。”

“是嗎?我怎麼聽不出來!你是說我說話舌頭有點大嗎?”他指了指自己的舌頭。

金鳳笑了,說:“我聽說紅糖茶能解酒,你等等,我去給你泡點紅糖茶。”

金鳳把釅釅的在半碗紅糖茶端過來,宋長玉伸手接,金鳳卻不給他,把碗送到他嘴邊,喂他。宋長玉喝了一氣,嘴離開碗邊,說行了。金鳳不把碗拿開,讓宋長玉再喝,喝完它。宋長玉往上看了看站著喂他的金鳳,只得再喝,把糖茶全部喝了下去。宋長玉說:“謝謝!”

“謝謝,謝謝,除了謝謝,你還會說什麼!”

宋長玉想起來,因為他說謝謝,金鳳對他不滿意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笑了,說:“我會說的多著呢!”

“那你說嘛!上次我問你,你心裡是不是隻有唐麗華,你說你有你的難處。我想聽你說說,你的難處是什麼?”

“我的難處是,我怕你爸爸跟唐洪濤一樣,不同意。”

“什麼不同意?你是想跟我好,怕我爸爸不同意嗎?”

宋長玉點點頭。

“我爸爸不會不同意的,人家唐洪濤是礦長,我爸爸算什麼!”

“我在喬集礦被唐洪濤整怕了。”

“你放心,我爸爸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死,我死也要跟著你!”金鳳流出了眼淚,“長玉哥,你真的喜歡我嗎?”

“喜歡,非常喜歡。我覺得你特別純潔,特別善良,比唐麗華還要好。唐麗華老是有點那勁兒,好像總也放不下架子。只有跟你在一塊兒,我才覺得我們是平等的。”他把金鳳拿著的碗接過來,順手放在床上,拉住了金鳳的手。拉住金鳳的一隻手還不夠,他兩隻手把金鳳的兩隻手都找到了,都拉住了。自拉住金鳳的手那一刻,金鳳的手就開始發抖。金鳳的手是粗糙的,結實的,也是有力的,與唐麗華柔軟的小手完全不一樣。正是金鳳這樣的手,抖也抖得有力度,這種力度不僅感染了他,還激發起一種與之抗衡甚至是征服對方的力量。於是他慢慢加了力,把金鳳的手握得很緊很緊。金鳳沒有說疼,沒有抽手,任他往緊裡握。金鳳的手軟和一些了,抖得也不那麼厲害了。然而他把金鳳的手稍放鬆一點,金鳳的手像是反彈似的,比剛才抖得更厲害。這樣不行,他的手似乎也被帶得抖了起來,以至分不清誰的手抖得更厲害。他把金鳳的手放開了,兩手向後麵包抄過去。一下子摟住了金鳳的腰。他連礦長的閨女都擁抱過,擁抱金鳳更不在話下。因他在床邊坐著,金鳳在他面前站著,他的擁抱比較靠下,是腰部和臀部的結合處。這樣很好,連細的地方和厚的地方都接觸到了,由於突出的部位擋著,他的胳膊不會滑脫。不過這種擁抱是錯位的,他的臉不能對準金鳳的臉,他的嘴也找不到金鳳的嘴。他的臉貼在哪兒呢,貼在了金鳳的胸前。正面貼會被堵上鼻子和嘴,會影響呼吸,他是側著臉貼的。金鳳的胸是可觀的,也是敏感的,宋長玉的臉剛一貼到他的胸,她有些始料不及似的,不禁把胸吸了一下。其實能往裡吸的是她的小腹,小腹是吸得癟了一些,而氣往上走,胸似乎顯得更鼓了。宋長玉沒影響呼吸,金鳳的呼吸卻顯得相當困難了。金鳳大概想屏住呼吸,誰知屏不住,越屏胸脯起伏得越厲害,呼吸差不多變成了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