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舒服。

可是吧,這個辦法被海軍給否了。他們說淮河中上游連續降雨,造成了水量驟增,在此時逆流而上不太安全,尤其是高階指揮官,更不應該為了少走幾步路就冒險。

水路是上的事兒,自然要尊重海軍的意見。沒辦法,水路走不成那就只能走陸路了。其實陸路也不難走,出京城去保定到sjz,順著京港澳高速一路向南,除了幾段被大水沖毀的高速路得繞行之外,基本不用拐彎就到淮河邊了。

本來焦樵是打算讓空勤團派人護送的,但張柯覺得為了他一個人就大動干戈有點太高調,正好聽說有後勤車隊要南下,就只帶了四名空勤團士兵當護衛,趕上來打算一起同行。

可能有人要問,為啥不乘坐飛機直接飛過去呢,而且張柯自己就會開飛機,只要中途有地方補充油料,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實際上並沒這麼簡單,連周媛去疆省訪問照樣只能坐火車,然後轉馬車。這個年代的螺旋槳飛機效能遠不及舊世界的噴氣客機,不管遇上雨雪還是大風,都容易出現問題。

軍隊打仗採用空運那是逼不得已,日常出行,尤其是高階官員出行,聯盟規定嚴禁使用飛機,就是怕飛上去了回不來。當年如果不是洪濤私自開著飛機出行,也不至於突然群龍無首,差點釀成大禍。

至於說和運輸隊的流民車伕一起走安全不安全,說實話,流民其實更安全。他們非常怕得罪了聯盟政府遭到通緝,那樣就又成孤魂野鬼了。在這個年代裡,脫離群體獨自生活沒有半點浪漫色彩,全是痛苦。

而且運輸隊還能充當保鏢,戰鬥力不會比治安隊低太多。面對面排兵佈陣打硬仗可能不太靈,但對付野獸必須手拿把攥。平日裡沒有制式武器,人家不是照樣跑長途。

“周哥,咱們隊伍裡來了個聯盟大官,聽說叫啥副參謀長。看上去挺年輕,可能連三十歲都不到。你說人家是咋長的,副參謀長應該比團長大吧?”

不大會兒王剛就騎著馬落在了隊尾,他是特意來找洪濤彙報大發現的,一臉的興奮和羨慕嫉妒,有沒有恨不清楚。

洪濤正躺在車廂裡看武打,原本還想在路上給車伕們多少培訓培訓槍械使用常識和基本戰術要領,現在全瞎了,自己都不敢往隊伍前半截湊合。

“他幹嘛要和咱們一起走?”聽著王剛蒼蠅一般在耳邊絮叨,可是說了半天也說不到關鍵問題上,洪濤有點煩躁,強壓著怒火故作淡淡的詢問。

“呦……我忘了問……周哥,你說我該咋問呢?人家那麼大官會和咱們講實話嗎?”王剛居然被問愣了,看意思不僅僅是疏忽了,更大可能是慫了。

“參謀長就是出主意的,不管打仗,你怕個毛啊!”洪濤真是服了,合算這位也是見到大官就邁不動腿的軟骨頭。僅僅就是個破參謀長,還是副的,如果焦樵或者藍迪走到面前,是不是得跪在地上磕頭啊!

真是好玩,這才幾年光景,舊世界裡那套滲透到了血液裡的習慣,比科技和生產力恢復的快,原封不動的又回來了。

喪屍病爆發的時候,活下來的不都是普通人嘛,誰又比誰高貴了?劉全有是個處長,但你問問他敢提起身份和級別問題嗎?敢多說一個字,立馬就得被扔出去餵了喪屍。

現在可好,人家還沒打算踩你呢,你自己就先把腦袋低下去了,腰也馱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好像天生就該低人一等似的,這都是什麼遺傳基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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