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的信用卡,全球通用,本市和國內幾個大城市都有瑞銀的分行,卡里的餘額為三千萬美元,約為一億八千五百萬人民幣,兩張卡的密碼都是你身份證後面六個數字,想改密碼你自己辦理就行,為避免麻煩,之前我沒徵求你意見,對不起啊!”

極度震撼的朱道臨幾乎窒息了,他迅速開車靠邊停下,連續做幾個深呼吸才感覺心臟再次跳動起來,當下不管不顧轉向驚嚇之後慢臉嗔怒的宋少君:“怎麼給我這麼多?我以為能有個三五百萬就不錯了。”

宋少君聞聲惱怒盡消,探過身子將兩個小信封塞進朱道臨的西裝口袋,再次開口時稱呼都變了:

“道臨,說句良心話,直到此刻我仍然對你深感愧疚,在飛機上腦子裡想的全是怎麼向你解釋,也許你不知道,你給我的元青花瓷罐多麼珍貴……去年秋天,一個型別相當但品相和圖案都遜色不少的元青花釉裡紅瓷罐,在倫敦拍出了四千八百萬英鎊的天價!”

“還有那幅朱銳大師的《老子出關圖》,我爺爺和故宮的兩位長輩初步估計,若是拿出來公開拍賣,不但會引發中外收藏界一片震動,而且最後的價格絕不低於四千萬人民幣,若是兩件珍品同時拿出來拍賣,誰也不敢預料最後會發生些什麼。”

“唉!道臨,對不起啊!一年之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相信我!”

逐漸平靜下來的朱道臨露出燦爛笑容:“別這麼說,你已經為我考慮得很周到了,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之前做夢都不敢想自己竟然會在一夜之間成了億萬富翁,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呢。”

宋少君剛要說些什麼,交警已經騎著摩托警車來到車頭,看清懸掛的隱形特權車牌之後,年輕的交警面帶微笑做了個手勢就驅車離開了。

半小時後,大眾途觀回到別墅前停下,宋少君似乎感覺到朱道臨異常心態,靜靜看著停車後凝望前方陷入沉思中的朱道臨,非常耐心地等待朱道臨開口。

良久,朱道臨歉意地說道:“有件事我必須如實告訴你,重陽節那天晚上,送你登機之後,我回到這裡並去了你的二樓書房,一進去就被窗前的十二絃古箏吸引了,我老媽年輕時曾是本省水平一流的民樂高手,也是個虔誠的道教信徒,至今她仍然以宗教事務局科長的身份兼任道教協會理事,從六歲開始,我就在我老媽的壓迫下練習古箏,直到十七歲入伍才放下,這兩年在家裡有空偶爾也練練手,所以,看到你書房裡那張罕見的十二絃古箏就過去了,試著彈奏一曲之後,我發現鑲嵌在箏首上的圓型白玉很神秘,鬼使神差之下,竟然拿起書桌上的裁紙刀嘗試撬開看個究竟,沒想到不小心把白玉弄碎了,不知道該怎麼賠償你才是。”

宋少君驚訝過後哈哈一笑:“沒想到你還多才多藝啊,這點小事不值一提,那古箏還是咱們地產分公司三個月前,從幕府山南麓那個施工工地裡挖出來的呢,當時不知誰通知了文物管理所,幾個專家趕來沒收了,估計是他們很快得知咱們公司的詳情,於是第二天就把清理乾淨的古箏送到我這兒,我放在書房裡還來沒時間檢視呢,要是你喜歡,我送給你好了。”

“不不!你還是留著吧,也許將來忽然發現其中價值也說不定。”

朱道臨客氣地婉拒之後,終於鼓起勇氣提出個令宋少君深感意外的請求:“宋總,我請求你批准我辭職,好嗎?”

“為什麼?雖然咱們之間共事只有短短兩年,但我欣賞你的人品,知道你朱道臨不是個見錢眼開的人,莫非是覺得我對你不公?或者是你覺得自己成了億萬富翁,給我開車有**份?”

宋少君心中忽然生出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捨和隱痛。

朱道臨連忙解釋:“不不!你對我很好,說句不怕你生氣的大實話,我心裡一直非常在意你,敬重你……唉!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