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人都叫到了房中。

兩人雖然疑『惑』,但還是很快就走到桌子邊坐下。

成正笑著問說:“莊主怎麼有興致喝酒?”

趙不凡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仔細檢視兩人的臉『色』,著實沒發現什麼異常,當下也是悠閒地笑道:“沒什麼原因,就是心裡煩悶,突然想點酒來晚上好睡覺。”

謝無鋒是個磊落漢子,話雖然不多,但『性』情耿直,當下便暢快地笑道:“好!屬下也早就想陪莊主好好喝幾杯,管那麼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情明日愁。”

成正同樣不疑有他,高興地跟著兩人閒扯。

不多會兒,客棧夥計抱著兩壇酒走進了屋內,仍舊是早前報信的那個夥計,眼『色』明顯有些驚慌,趙不凡笑著對他點點頭,用眼神給予了對方暗示。

客棧夥計常年迎來送往,倒也是機靈,真還就明白了,知道他心裡有底,放下酒罈子便神『色』如常地離開。

朱璉輕輕關上了房門。

成正和謝無鋒隨之端起酒罈子,擺好粗碗,正要倒酒,趙不凡卻伸手擋在碗口,似笑非笑地說:“酒是不能喝了,這都是幌子,我的身份已經暴『露』,眼下四面八方都埋伏著王慶的人,我們必須趕緊離開。”

霎時間,成正和謝無鋒臉『色』急變,渾身都繃緊了。

成正壓低聲音急問:“為什麼會暴『露』,難道有人認識莊主?”

趙不凡看看兩人的臉『色』,仍舊沒發覺什麼異常,便笑著接道:“現在探究這個沒有意義,我們突圍出去再說,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房梁爬上房頂,揭開瓦片,爭取從房頂上離開,讓王慶的兵馬越晚發現越好。”

“好,那我去探路!”

謝無鋒立刻站起身來,抬頭打量片刻,提起輕功迅速沿著柱子攀上房梁頂部,輕手輕腳地揭開了瓦片,形成一個小小的洞。

月光很快從那裡照『射』進來,直直地『射』到桌子上。

趙不凡和成正也適時大聲吆喝,裝出正在暢飲的模樣,既是為了遮掩謝無鋒拆瓦片時弄出的聲響,也是為了麻痺潛伏在客棧裡的王慶兵馬。

當這個洞子足以供一個人出入,謝無鋒瞬間閃身竄了出去,輕輕落到房頂,四處探望一番,確定沒有危險,便趴在洞口招手示意。

趙不凡很果斷,徑自道:“璉兒,上!”

朱璉應聲而動,疾跑幾步蹬踏著柱子,幾個縱身就跟著躍了出去。

緊跟著,趙不凡和成正也先後竄上房頂。

如此站在高點,趙不凡細細打量四周,果真發現客棧周圍的好些巷子裡都有三五成群的人躲著。

朱璉看得很疑『惑』,低聲問說:“奇怪,為什麼他們不在我們進鎮的時候就出手?”

“他們人手不足!”趙不凡回答地很肯定,眼睛仔細觀察著四周,思考著接道:“若是要直接動手,那他們就難以確保我們不混入百姓之中,肯定要全方位封鎖小鎮,那麼少說也要來上千人才能做到,而且誤傷在所難免,他們還要分出力量鎮壓混『亂』的百姓,兵力少了攔不住我們,遠不如伏殺的成功率高。”

成正點點頭:“屬下也這麼覺得,感覺他們過來的人應該還是武功較好的精兵。”

“不管是不是精兵,我們往東邊突,儘快離開,王慶的地盤不能再待了!”趙不凡做出決定,提起輕功急速縱躍,猶如黑夜裡的幽靈,直接從房頂上往東邊飛速逃離。

朱璉、成正和謝無鋒也不慢,各展絕學,緊緊跟著他的身旁。

可惜無論他們的武功再好,終究不可能半點響動都沒有,在那麼多人的嚴密監視下,很快就有人發現他們的蹤影,逐漸沉寂的小鎮迅速爆發出震吼聲。

“趙不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