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可還記得鼓上蚤時遷?”

張順想了想,猛然笑道:“你說得可是那個擅長飛簷走壁,嘴巴忒甜的時遷兄弟?話說回來,我可真是好久沒看到他了,你可是把他安排去哪裡打探情報了?這麼久都沒回來?”

戴宗憂心忡忡地望了張順一眼,沉重地說道:“早前他曾跟我一起去東京開封打探情報,但自此就失去了訊息,後來我懷疑他的身份,還去他家鄉打探過,也確認他真是在江湖上廝混的人,所以排除了他是官府細作的可能,但我現在就是擔心他當初是被官府捉了去,甚至扛不住刑罰,把我們梁山的情況都給招了!”

“這……”張橫和張順面面相覷,兩人似乎也有些拿捏不定了。

戴宗隨之又接道:“我今晚就是把這些事都告知了宋江哥哥,所以宋江哥哥才讓你們陪我一起去打探情況,不然我們今後可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你們也別大意,這次出去可危險的緊!”

張橫和張順沉默下來,彼此都沒再說話了,他們也隱隱感覺到情況不太妙。

不久,三人在水邊靠岸,悄悄潛往了西山酒店,他們熟門熟路,仔細把周邊都探查過後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戴宗更是施展出他的絕頂輕功神行百變,悄無聲息地率先來到酒店之外,左右探查許久,直到確定沒人,這才示意張橫和張順過來。

三人開啟大門走到黑漆漆的屋子裡,全然沒發現任何奇怪之處。

張橫不由氣悶地坐到木桌旁邊,懊惱地低聲斥罵:“這裡的器具都完好無損,根本看不出打鬥的跡象,全然不像是遭到襲擊的樣子,可為什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張青和孫二孃究竟跑哪兒去了?”

戴宗輕輕點燃了桌子上的燭火,坐下來思慮片刻,也是想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時間只覺得心煩意『亂』,當即順手抓起桌子上的水壺倒了碗水,一飲而盡。“不管怎樣,我們終究是要弄個明白,不然怎麼向宋江哥哥交差,待歇息片刻就去另外三處看看,我就不信邪,這好端端的,怎麼人就全都失蹤了?”

說著,他又再次把碗裡倒滿水,順手遞給張橫和張順。

“你們也喝口水解解渴,等會兒可還要走不少路!”

張順一直在暗暗思量,順手接過水來喝了,也沒說話,但張橫卻在氣惱之中,搖頭站了起來,徑自走到堆積的酒罈子旁邊,隨便抓起一罈就拍了開來,煩悶地說道:“你那白水有什麼好喝,我這心頭上火,只想吃幾口酒來解渴。”

話音落下,他直接端起酒罈子就“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大口。

這美酒下了肚,張橫的心情似乎也好了,把酒罈子往桌上一杵,暢快地笑道:“好酒!!”

張順頓時白他一眼:“你還有心情去管酒的好壞?”

“事要做,酒也要吃,總不能餓著肚子做事吧!”張橫大咧咧地回了一句,沒想這不提餓字還好,一說到餓,他還真就覺得餓了,當即端起桌子上的燭臺就走向廚房。“我去找些肉來下酒,這大半夜的東奔西跑,真是有些餓了!”

戴宗和張順可沒他那麼大的心,悶悶地坐在桌子旁邊沒管他。

“叮叮噹噹!”

廚房裡很快響起翻找東西的聲響!

突然,張橫驚愕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不對!你們快來看,這廚房裡有殘留的打鬥劃痕,很像是孫二孃用她那『迷』魂鏢打出的痕跡,而且還被人遮住了,如果不是我來翻找,根本不可能發現!”

戴宗和張順面『色』一變,瞬間站起身來,可沒想這一用力,卻是馬上就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根本站不住身形,強撐著沒邁出兩步就軟倒在地上。

廚房裡的張橫聽到外邊摔倒的聲音,幾個大步就衝了出來,見兩人莫名其妙地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