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文明人被半人半猿的生物,擄進深山去的記載,或是女性被雄性的半人猿擄走,或是男性被雌性的半人猿擄走,在深山野嶺之中,長期生活,且有誕生了下一代的 在筆記中看來,下一代倒全是正常的人(有時體毛會多一些),且有事業有成,或當了大官的例子。

溫寶裕說那個羊人半猿的生物,身上套著一條苗人婦女所穿的裙子,那自然是雌性的了。溫寶裕想到了這一點時,自然不免魂飛魄散,但是事過境遷,當他說起這段經歷時,聽的人想起他當時處境之奇詭滑稽,都實在沒有法子忍得住笑。

良辰美景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一面笑,一面還在調侃溫寶裕:“不得了,做不成苗峒峒主了,小寶叫女野人招了去做女婿。”

這兩個女孩子,膽子大,說話沒有顧忌,說著笑著,又互望了一眼,笑得更歡:“不知道溫勇士那天晚上,有沒有酒後失身?”

溫寶裕俊臉漲得通紅,看他的樣子,像是很想分辨幾句,可是我和白素,同時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出聲,因為在這樣的情形下,他是絕對說不過良辰美景的,而且失不失身,這種問題,也不是說笑的題材,不適宜繼續討論。

所以,溫寶裕沒出聲,良辰美景也立即自知失言,伸了伸舌頭:“那女野人倒怪可憐的,若是她擄了一個苗人來,只怕結果會好得多。”

溫寶裕一瞪眼:“你們怎麼知道那……是一個女野人?”

良辰美景道:“還會是甚麼?”

溫寶裕沉默了片刻,忽然嘆了一聲:“我真不知道……是甚麼?”

他說到這裡,向我和白素望來。我和白素,也搖了搖頭。因為我們也不知道那生物應該算是甚麼 關於我和白素見到了那生物之後。另外有一些事發生,會逐步記述出來,老實說,這可以說是生物學上最大的發現,靈長類的生物之中,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新品種,那可以說是轟動全世界,必然成為本世紀最大的新聞。

為了這個生物,我和白素,曾有過一次不大不小的意見分歧 放在後面再說。

卻說當時,溫寶裕勉力鎮定心神,一方面,對那個和他相距只不過兩公尺,目光灼灼盯著他看的“女野人”,他要心存戒備,因為他不知道對方會把他怎樣。

溫寶裕對那個無以名之的生物,是以怪物目之的,但後來,他倒接受了良辰美景對這個生物的稱謂:女野人。這雖然不是一個百分之百正確的稱謂,可是也算是十分貼切了。

溫寶裕一面防備女野人會有甚麼襲擊的動作,一方面打量自己處身的環境 他覺得處境十分不妙,所以自然而然想到的是:應該儘快離開,要離開,自然非要看清楚自身的環境不可。

他四下一打量,不禁心中一疊聲地叫苦。

這個“巢”,顯然是那女野人的住所,溫寶裕這時,已經坐起身來,他是坐在鋪在“巢”的底部的一堆乾草之上,那種乾草,有一種相當好聞的草香味。

整個“巢”,勉強可以看成是一間房間,面積大約有十平方公尺,也有一扇似門非門的東西,這時正開啟著,所以,溫寶裕可以看到,“巢”是建在一株巨大的大樹之上,利用了天然的樹枝,作為“巢”的四根柱子,這是十分聰明的選擇,可以保證“巢”的堅固和安全。

令得溫寶裕叫苦的是,那株大樹,足有一人合抱粗細,卻是長在一片直上直下的峭壁之上,溫寶裕向外著出去,只見壁立千仞,只怕連飛鳥也難渡。除了這個女野人之外,只怕苗人再善於攀山,也到不了這裡。

溫寶裕也自然而然想到,自己之所以會處身在這樣尷尬而古怪莫名的境地之中,必然是在天還未亮之際,酒意正酣之時,那女野人闖進山洞來,把他帶走的 那女野人竟能帶了他在絕壁陡崖上行進,當時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