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拔出刀來,刀鋒連點,無聲無息間,十人先後中刀,刀上似有雷電,一觸即麻,卻不傷軀體,剎那間翻身躺倒。那山老酒目瞪口呆,身子哆嗦,握住單刀,想要逃跑,但又知定逃不掉。

盤蜒道:“拋下兵刃,給我跪下,雙手抱在腦後。”

那山老酒並非無膽小卒,但眼前敵手武功太高,施展起來宛若妖法,山老酒嚇得發懵,只得乖乖聽話。盤蜒手掌按在他腦袋上,說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許廢話,不許遲疑,不然我掌心吐力,要你不死不活,這輩子便成了白痴。”

山老酒大喊道:“我說,我說,大俠。。。那個神仙饒命,小人。。。家有老小,嗷嗷待哺。”

盤蜒笑道:“是啊,你若死了,你老婆不免嫁做旁人,你兒子女兒日子難過,皆是你不聽話所致。”

山老酒道:“是,是。。。。小人聽話。”

盤蜒道:“你們是何門派?為何聚集在此,攔路打劫。可是見我身旁這人像個娘們兒,想要劫色?”

張千峰怒道:“你好好問話,什麼亂七八糟的!”

山老酒道:“並非。。。想要劫色。咱們本是開山派的,受金宗大哥所邀,來此。。。。作客罷了。”他以為盤、張二人乃是天劍派的幫手,哪敢再說出實情?

張千峰沉吟道:“金宗?可是江湖人稱‘紅衣金冠’的魏金宗魏大俠?”

盤蜒登時也想起此人來,萬仙門曾收錄此人事蹟,說此人‘技藝不凡,勇猛過人,於蓬萊、澤江之地享福立威,廣受敬畏。’

山老酒抬頭道:“是了,是了,正是這位魏大俠。”

盤蜒道:“魏金宗身在蓬北,為何會來這苔南之地?又為何要找天劍派的麻煩?”想了想,又道:“可是與此地的天心公子有什麼過節?”

山老酒急道:“這位大仙有所誤會,咱們哪兒有什麼過節?又怎會找天劍派麻煩?”

盤蜒掌上運功,山老酒霎時雙目充血,渾身劇痛,無法忍耐,他厲聲慘叫道:“我說,我說,我說!魏大俠曾被天劍派天心公子打傷,奪走重要事物。大夥兒。。。大夥兒來替他報仇。”

盤蜒收攝功力,張千峰朝他點了點頭,兩人走到一旁,張千峰道:“那魏金宗武功極為了得,號稱蓬北無敵,交情極為廣泛,有他在此,咱們想要找天心問話,想必大大不易。”

盤蜒道:“且問問他有多少人手,但多半問不出來。”他又走到山老酒面前,問道:“你守在這兒,封鎖道路,便是為了堵截天劍派援軍麼?魏金宗共邀了多少人來?”

山老酒道:“玉京派,雙豺派,傾樂幫,西塢坊的西四娘,少說也有十來個幫派。咱們開山派玩意兒不錯,魏大哥讓咱們守住這西路,若見著天心。。。天心少爺,非捉住他不可。”

張千峰笑道:“不錯,閣下武功極高,正是那天心少爺敵手。”

山老酒臉皮一紅,知道張千峰正嘲弄他,自己手上這點本事,在此人面前與螞蟻毫無不同,他道:“咱們本該通風報信,見兩位人少,想要先立一功,誰知兩位功夫這般高強。啊!啊!莫非兩位之中,便有天心公子在麼?”

盤蜒有意捉弄,問道:“你怎知咱們身份?見識當真不差。”

山老酒哈哈一笑,有些得意,說道:“都說那天心公子一張臉出了名的俊俏,兩位都好看的緊,老子。。。小人也不瞎,如何能瞧不出來?”

盤蜒拍拍張千峰肩膀,說道:“我身邊這位,便是人稱‘玉樹臨風花枝展,紅杏出牆寒梅搔’的‘花心太歲’天心公子了。”

張千峰氣往上衝,但眼下兩人相互照應,不可拆穿,唯有硬生生忍住,哼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山老酒驚呼一聲,說道:“小人眼瞎心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