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牆後面。竟然還傳來了部隊裡操練士兵的口號。

我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這是哪,祝子君也不解釋,她在前面帶路,和便衣點頭打了個招呼,便把我們帶進了樓裡。

我們被安排在了一樓的會議室。長條形的會議桌,如果圍坐滿的話,大概可以有二十多個人,所以現在就我們幾個顯得有些空蕩。

一個穿著工作西裝的小姑娘,遞進來四杯茶,然後知趣的掩門而去。

祝子君坐在對面,我、四眼、還有老禿驢坐成了一排。

祝子君似乎並沒有打算告訴我們究竟身處何方,她開門見山的說道,“既然你信方,那咱們就節省點時間,直接說正事。”

“事情吧,是這樣的”見我愣坐在椅子上,無話可說,四眼出來打了圓場。本來就是,他應該比我更能把現狀說清楚。

“不”祝子君搖了搖頭,“讓他說。”她指著我強調。

“嗯?”我偷偷的去瞄老禿驢,眼前的這個小老太太也就是他知道一些情況,這玩意兒到底是說還是說啊。

老禿驢眼睛一直沒從祝子君的臉上移開過,我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他這才反應過來,努努嘴,意識大概是講言無不盡。

被老禿驢這麼一提示,我怎麼感覺這個離我只有一米之遙,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老太太有著扭轉乾坤的能力。

“從哪開始說起。”

“從頭。”祝子君的語氣不嚴厲,甚至說還有些柔和,但似乎給人以無法抗拒的力量,在瞬間,就能得到我的信任。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掉進海里掙扎著半天,終於看到了一塊木頭,又像小時候犯了錯,坐在班主任的面前。強烈的傾訴欲滾滾而來。

我頓了頓,喝了一口水,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一講才發現,不知不覺我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而起點,便是從我和老婆說要生二胎開始,緊接著是跟著宋不纏進了“吹魂離體”,楊惜、齊一,再到現在的馬天吝……

祝子君大部分的時間都只聽不說,偶爾也會在關鍵處打斷,詢問一些細節,然後記在本子上。她記得仔細,而且速度極快。這時候我才發現,她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頭。

等我一通講完,一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

“這麼說你老婆現在已經懷孕了?”祝子君消化了差不多有五分鐘,才抬頭問道。

我點點頭。

“你們的結論是什麼?”她本子合上,將筆插在封皮,推到一邊。

“我們覺得是在殯儀館。”說這話的時候,我轉臉去看老禿驢和四眼,他們自始自終都未發一言,老禿驢更是心思完全不在對話上。共農央才。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回去準備一下吧。”祝子君站起身來,“五點準時,會有車來接你們,晚上我們去殯儀館走一遭。”

祝子君廢話不多,字字珠璣,但一陣見血,“哦,對了,兩點我交代一下,第一,豆豆晚上也可以帶著,畢竟‘嬅’現在靈體未現,對我們還是有一定用處,第二,那個陰陽繭屍的胎兒,本是個極陰之物,不適宜待在城裡,還是想個辦法為妙。至於什麼辦法,這對叔侄自然知曉。”祝子君眼皮都沒往邊上抬一下,只是輕聲卻又不容置疑的說道。

這等於下了逐客令。我們一行也隨之站起身,走到門口。原先的那輛麵包車,已經停在了原地,敞開大門,等著我們。

“不送了。”祝子君頭也不扭,就往樓中走去。

見她似乎在這群中,地位顯赫,不說一言九鼎,但起碼小嘍嘍們也惟命是從。雖然老高是“沒”了,但多了個祝子君,並且更加光明正大哦。

“你們等一會兒”我們正要上車,老禿驢突然變了卦,二話不說便往樓裡衝。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