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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新人演員來說,林曉玲的建議自然值得認真對待。
「林導,我琢磨著放下包袱是不是想怎麼演就怎麼演的意思?」黃勃搭話道。
黃勃的角色和他的經歷性格類似,沒有高園園的困擾,容易駕馭。
他這麼說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想弄清楚兩者之間的關係。
本色演出和透過方法表演的區別。
以葛優為例,觀眾以為葛優在生活中和賀歲片裡的性格一樣,帶著點小聰明,經常性自嘲,說話風趣幽默。
他們認為葛優是本色演出,其實不是。
葛優在生活中是個性格內向的人,和朋友聚會還好,碰到人多的場合就躲,他只是塑造了賀歲片裡的角色,不是本色出演。
這就是表演。
能讓觀眾把他塑造的角色和他本人混淆,足見葛優表演的功底。
「你這個說法有一定的道理,不過表演可不是那麼簡單,我不是學表演的,這個問題應該請教馮老師。」林曉玲回應道。
林曉玲說的是馮遠證。
馮遠證是京城話劇院的演員,在影視圈名聲不顯,但在話劇界名氣不小,圈子裡公認的演技派,主要活躍在話劇舞臺上。
由於話劇在國內逐漸淪為小眾藝術,話劇演員不被大眾熟知。
不過國內好的影視劇演員,大多是從話劇演員起家的。
一九八四年,馮遠證報考京城電影學院,因為形象不好沒被錄取。
隨後考上京城話劇院,曾到國外進修戲劇表演,在表演上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簡單的說,如果你的性格和角色吻合,可以自由發揮,就是你說的想怎麼演就怎麼演,可能會有精彩的演繹。如果你的性格和角色差別很大,就要講究表演方法了。」馮遠證解說道。
「比如說殺人犯,你不能自由發揮,憑空想像著來演,你要做研究,琢磨殺人犯的心理活動,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他的家庭情況,和朋友之間的關係,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馮遠證繼續道,「等你琢磨透了,再把自己想像成這麼一個人,用他的思維考慮問題,這時候你就不是你自個了,而是那個殺人犯。」
馮遠證主攻的是格羅托夫斯基表演學派。
這個學派主張透過聲音的靈活運用、身體動作、節奏韻律和空間感進行表演。
他們認為舞臺上的燈光、服裝、佈景和化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員和觀眾的面對面接觸,用表演打動觀眾,而不是那些輔助道具。
很多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像這種小成本的商業片,不會給演員提供太多時間琢磨角色,需要演員自己做好功課,研究人物。
而且,國內影視圈的大環境愈發浮躁,真正沉下心的演員很少。
拿錢拍戲,拍完走人,這是圈子裡的常態,遠沒有話劇演員投入。
話劇要經過無數次的排練才能搬上舞臺,演員在角色上耗費大量的精力。
馮遠證在《我的野蠻女友》中的戲份不多,他不是那種娘娘腔的性格,卻透過誇張的肢體語言把喜劇效果表達了出來。
事前肯定做了充分的準備。
聽了這番話,黃勃堅定了考電影學院的決心。
林子軒來到《我的野蠻女友》劇組探班,看到了馮遠證,他和馮遠證不熟悉,能把他請來,是走了話劇院的關係。
「馮老師,有沒有興趣接部電視劇,題材有點敏感,涉及到家庭暴力,角色上不太討巧。」林子軒邀請道。
「林總客氣了,我先看劇本吧,角色討不討巧沒關係,就看有沒有空間。」馮遠證沒有拒絕。
他接戲看角色,感興趣的才會接。
林子軒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