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林咬了咬牙,堅定的神情說道:“恩,”

“確定?那你給我一個理由。”雷天虎道。

“我們都是一個年級的,要懲罰一起懲罰。”木林稚嫩的語氣堅定的說。

突然又有一個孩子走了上來,這個人便的杜力,他也堅定的說,“天虎教官,就讓我們跟他們一樣吧!”

接著那勉強跑完十圈的六個孩子都圍了上來道:“天虎教官,我們願意接受懲罰。”

那些高年級的人看著這些比自己小三四歲的孩子有些震驚,心想:他們不是腦子有病吧,連懲罰都要求。

更震驚的是雷天虎,他當然不會像那些高年級的孩子一樣這樣想他們,他忽然有一種欽佩他們的感覺,這是怎麼的一群孩子,他們那堅定的眼神絕不是說著、玩的,。

“好。”雷天虎大聲道。

“謝謝天虎教官成全。”木林道。

隨著這一個小插曲,整個晨練場又回到了那副沉重的氛圍,每個孩子都咬牙站著,他們不是逞強,是因為他們那種骨子裡的倔強,這不得不讓那些高年級的汗顏,他們沒有猶豫,在兩柱香之後依舊沒有動,他們的意圖很明顯,低年級的都要蹲四柱香,我們高年級的不能輸給他們,隨著這一番舉動,中年級的一些也認要上不下的蹲著,他們不是不願意蹲,而是因為所有的人都蹲,如果自己這時站起來會讓人不齒,面子上不好受。

這都被雷天虎看在眼裡,滿意的神情流於表面,不過此時沒有人去在意雷天虎臉上讚許的表情,因為他們都已經接近了自己的極限,他們此時感覺自己的腳彷彿不屬於自己了的,麻木的腳跟沉重的大腿。有多人早已搖搖晃晃。

木林也不例外,雖然他骨子裡的堅毅,骨子裡的韌性比一般人要強,但是肉體上的折磨跟其他人是一樣的,他也感受到自己雙腳沉重,感覺自己的雙腳變成了化石,雙腳很是機械的搖晃著,彷彿要散架了一般。

不過這並沒有打倒木林的意志,此時的他完全是拼著一點意志在堅持著,不僅是他,所有低年級的人都在靠著這份意志在堅持著,只有高年級的是比較輕鬆的,中年級的都滿臉是汗。

這已經是一場意志力的比拼了,他們都在跟時間賽跑。

儘管如此還是有許多人忍受不住這種折磨,倒在了地上,然而他們並不是失敗者,他們沒有失敗,對,他們沒有失敗,他們能用意志力堅持這麼久,已經能自豪了,因為中年級的也有一兩個人倒在了地上。

雷天虎沒有管倒在地上的他們,只是看著那些仍站著的低年級的小孩,陸續的倒了一些人,那四柱香已經燒到了第四根了,而且第四根都燒了一半多了,整個晨練場上站著的人只剩下一半左右了,很顯然低年級倒的是最多的。

木林還在苦苦的撐著,他不認輸的性格,骨子裡的傲氣在苦苦撐著,只剩下最後的幾分鐘了,或許只有一兩分鐘,香就要燒完了,整個場上低年級的只剩下木林和杜力了,木林此時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模糊,對,是模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站著還是坐著了,他完全失去了知覺,就像一個癱瘓的人一樣。

最糟糕的是杜力,他此時有一種要昏睡過去的感覺,要不是因為木林緊緊握著他的手,或許這個小孩也會因此倒下,他只覺得自己漂浮在了天空上,對,那是幻覺,此時的杜力眼前出現了幻覺,這是意志力透支到了何種的程度。

木林死死的牽著一鬆即到的杜力,他又何嘗不是拼著哪一線意志力在堅持著,要知道,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而是要帶著一個人不要倒下去,他消耗的意志力不是簡單的壹加壹等於二,或者說簡單的重疊,這完全已經超出了一個小孩應該承受的力量。到底是什麼讓他在堅持?這不僅是雷天虎的疑問,也是那些倒在地上的小孩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