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

「公司裡面的人嗎?!」刑蔚彷彿依稀聽說因為那首上榜的曲子原本以別的曲子是錄好了的,臨時被換了下來,公司有些人是覺得被搶了風頭因而記恨安晉臣。

「……咳咳……」

「他奶奶的一個二個膽子都養大了!」刑蔚一下便暴怒了,這也欺人太甚了吧?「看我回去修理他們!」

「呵呵……本來就是勤雜工,做好本分就可以了……我……確實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好了好了!我先帶你去醫院,待會兒你跟我說都是誰,我讓他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不行……不能去醫院……」安晉臣輕咳了兩聲:「會給公司造成不好影響的……」

刑蔚愣了愣:「就因為這個原因,你也沒去醫院,也沒報警?你傻了麼?」

安晉臣想微笑,但是牽動了傷口,臉色驟然慘白。

「那為什麼不接電話?萬一打斷了肋骨,或者傷了內臟,你一個人還能活到現在?你這兩三天都沒吃東西麼?都沒吃藥麼?我要是今天不來,你是不是就要發燒燒死啊你!」

「刑蔚……」安晉臣卻不理會他說的那些,苦笑道:「你不是……討厭我麼。反正都這樣了……咳咳……死了算了……」

「我討厭你你就死了算了?沒想到我面子還挺大的啊!」刑蔚聽到這話,無言以對,只覺得安晉臣這傢伙真是可惡又可笑,一把將他抱了起來:「那我還偏就不讓你死了!」

「……」安晉臣的臉頰本來就燒得緋紅,在他懷中偏過頭去,倒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個情緒。

「就算你只是我們公司的勤雜工而已,好歹還沒交辭呈!真出事了,公司還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不用……你管。」安晉臣雖這麼強,可頭卻深深埋進刑蔚的胸前,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抱著一隻彆扭的黑貓。

唉……結果還是孽緣啊,深刻的孽緣,躲不掉啊躲不掉。

刑蔚似乎覺得,冥冥之中,他像是註定甩不掉安晉臣這個爛攤子了一樣。

靠。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他驅車帶安晉臣去的是一間私人診所,在去之前還打了通電話聯絡。車開到門口,很明顯診所的那位年輕而有著夜店慵懶氣息的白大褂跟他是交情很深的狐朋狗友,此刻正斜靠著門框打哈欠。

「奶奶的刑蔚!你也不看看時間,晚上九點了耶!當我是麥當勞二十四小時營業啊?」

「你個庸醫……」刑蔚不禁開始對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無論是安晉臣還是面前這傢伙,他認識的到底都是些什麼奇怪貨色啊!

「話說,這位是哪路神仙啊?面子好大」白大褂觀察著燒得迷迷糊糊,被刑蔚半扶半抱弄出車子的安晉臣,不先治病救人,反而開始笑眯眯地淘八卦:「怎麼,是情人還是公司新人,或者都是?」

「拜託,我又不是某隻狐狸,在公司裡面是個長得還過得去的都要搞一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