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呼吸著,雙臂的青筋在染紅的鮮血下清晰浮現。他一邊用全身的力量攻擊著他身子底下的人,一邊大聲的吼著:“為什麼!為什麼就你一個人!你怎麼能這樣!”

巨魔行刑官快速的衝上來,幾個人合力架開了陷入瘋狂的那個傢伙。

“看!這兩個人是一同到幽暗地域來,又一起被抓住的,他們一直在一起過著身為奴隸的生活,也一併戰鬥。但是當一個人獲得了活下去的機會而另一個人沒有,他們就變成了這樣。”

維茲倫饒有興趣地看著面色已經變得慘白的侏儒和迷惑不解的戰士,最後把目光重新投回到林奇身上。年輕的法師好像和看到這一幕以前沒什麼變化,他的表情依然很嚴肅。

維茲倫繼續說到:“兩個人剛剛都判處了死刑,行刑官正在向他們走來,但是他們卻沒有反抗,這是因為什麼?這是因為他們知道在死亡路上還有自己身邊的這個人陪伴,他們並不孤獨。當有另外的人和自己一樣接受命運的時候,即使這個命運是通向死亡、通向滅絕的,他們竟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理由只有一個,就是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受苦難的人。”

“其中一個人獲得了特赦,不用在今天死去,於是另外一個人就只好獨自上路。要是兩隻羊在一起,等待接受屠宰的命運,卻突然發覺其中的一隻羊今天不會被殺,另一隻羊會開心的叫,它會為了能有一隻羊活下去而開心。”

“但是我們卻不這樣——我說的我們並不僅僅指的人類或者是侏儒,還有我們卓爾——當身邊的,本來應該和自己一樣面對不幸的人擺脫了不幸,他們反而會感到憤怒,感到嫉妒,感到被背叛了。看看吧,那個傢伙的身體多麼有力啊,就在剛才,他連站立都很困難;看看吧,那個傢伙的雙臂多麼有力啊,就在剛才,他連連身邊的同伴都扶不穩;看看吧,他的聲音是那麼的響亮、那麼瘋狂、那麼充滿力量,就在剛才,他連向同伴告別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僅僅是因為他身邊倒下的這個人,就在剛才,獲得了活下去的機會。”

“而這機會,只不過是繼續作為奴隸,在拉特瑞斯城,在這座幽暗地域的城市裡,悲慘的活著……”

林奇看著老法師,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麼多話來。現在他看著維茲倫,一點也感覺不出黑暗精靈特有的邪惡品質。這個活了至少有千年的法師,現在只不過就是個悲天憫人者,若除去他在身上的黑色面板,林奇覺得他甚至有點像自己的導師卡索。

那個陷入瘋狂的傢伙被拉開了,但是他仍然在巨魔的擒抱下奮力掙扎。旁邊的熊地精一下子把他敲暈了,這才使場面得到了控制。

“我只有在可能會有這種好戲的時候才會來競技場,每次來都能感到不同的東西。”

“仔細看看吧,看看那個將被斬首者的最後下場。聽聽場地裡現在的聲音,聽聽那瘋狂的要求處死他的聲音。這一次,可沒有地精在裡面煽風點火了。”

幾乎被掐死的奴隸卡夫斯在兩名熊地精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離開了角鬥場。他沒有再看他的戰鬥夥伴一眼——即使是那臨死前的一眼。

斬首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只要把受刑者的姿勢擺放好,手起刀落,就結束了。

“好了,這場表演結束了。林奇先生……”維茲綸重新回到了他的坐椅裡:“不用那麼驚訝,你們三個人的名字我都知道的。你們的那些舉動無非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者想造成威懾力。而我,在這個城市裡有一些眼線並不奇怪。”

“是的,維茲倫法師,你說的這些我都同意。”林奇安慰著受到驚嚇的侏儒,“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是一個精通預言法術的法師,我的魔法能力自從大奧術師還都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很幸運的,我使用的是魔法網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