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撅嘴擠眼睛。

鄒天澤身體一繃,齊夢恬就坐在鄒天澤膝上,感到氣氛不對,她年紀小,心思卻活,遂軟軟地開口打破僵局。

“鄒叔叔,你們來晚了,有事嗎?”

“是有事,杜家的那位阿姨……”鄒天澤很有耐心,將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他從來都把齊夢恬當大人看待,只要齊夢恬有問他事情,再複雜的事,他也會仔細說了。洛雲瑛有時想,齊夢恬沒給他慣壞了,可能也跟他在處理事情上將齊夢恬當大人看待有關係。

“鄒叔叔,好奇怪,那位姨夫如果想除掉他不喜歡的那位夫人,可以做得隱蔽些啊!讓他那位夫人看起來是自殺,或者就算是被人害死的,也可以做得跟他府裡的人沒有關係。”齊夢恬搖頭不贊同地說道。

齊睿介面道:“這事不是死一個人這麼簡單,肯定另有別情,鄒叔叔,你不是也說了嗎?那位夫人經常上樂州,杜家姨夫幹嘛不讓人在樂州害死他那位夫人呢?這樣不就可以把他府裡的人都撇清關係了?”

洛雲瑛一震,齊修遠與鄒天澤也同時變色。

“敏兒,你照顧孩子,我跟你姐夫他們去商量一下事。”洛雲瑛站了起來。

鄒天澤也放下懷裡的齊夢恬,對鄒梓哲道:“你照顧夢恬吃飯。”

李瑤的死沒那麼簡單,可以肯定,杜飛揚在算計著什麼。

他在算計誰?

他自然不會是要算計施月湄與鍾瑛瑛,李瑤死了,他需要一個女人幫他管著內宅,並且施月湄還是施陽的女兒

,對他也是一個助力,而鍾瑛瑛雖然不得他歡心,然而多年深居簡出,也不礙著他什麼,他們先前以為李瑤被毒殺一事敗露,是杜飛揚行事不周密所致,現在看來不是的,他是有意為之,他的目的是?

平靜了幾年,危險在悄無聲息地降臨,杜飛揚這頭按捺不住兇性的惡狼又開始對他們發動新一輪的侵襲。

“修遠,杜飛揚的目標是你和洛雲瑛。”鄒天澤平板無波的臉慘白,聲音發顫,言語也不利索了。

洛雲瑛和齊修遠相視一眼,沉重地點了點頭。他們跟杜飛揚是死敵,商場上爭鬥不休,但是,拋開齊修遠與鍾瑛瑛的糾葛不提,洛雲瑛的這具身體,與穿越成鍾媛媛的鐘瑛瑛,卻是親姐妹。

杜飛揚的目標是他們,無非是殺人嫁禍,經過這許多年的較量,他這次這個局,肯定是極周密的讓他們無從分辯的難以脫身的棋局。洛雲瑛覺得周身發寒,眼前濃霧重重,這些年雙方一次又一次的過招在腦海裡閃過,杜飛揚會怎麼設局?她心頭亂糟糟一團,根本就找不到拆開那團亂麻的線頭。

篤篤……傳來敲門聲,齊睿過來了。

“睿兒,怎麼還不睡?妹妹她們睡著了嗎?”洛雲瑛收起憂色,笑著問兒子。

“娘,晚膳時鄒叔叔說的那件事,我剛才與梓哲在分析,我們覺得,這個殺人案,有可能殺人兇手是要嫁禍給什麼人。”齊睿平靜地說,稚氣已遮掩不了他眉宇間與生俱來的睿智和高華,他有著齊修遠的雅緻出塵,因為自糼練武的關係,溫雅中卻又隱藏著勃勃英氣。

“睿兒,那你和梓哲認為,殺人兇手會怎麼嫁禍於人?”洛雲瑛問。沒有再把兒子當八歲孩童看待。

“嫁禍於人,不外乎人證物證。”

齊睿去睡覺了。鄒天澤稍微鬆了口氣,安慰洛雲瑛道:“不用擔心許多,杜飛揚至多能利用鍾瑛瑛倒打一耙,說是你這個姐妹為替她報失子之仇,故殺了李瑤,咱們從來不進杜府,他能怎麼賴?”

“我去過杜府的……”洛雲瑛皺眉,一年前,她去過杜府勸鍾瑛瑛離開杜飛揚。

“一年了,這他能怎麼賴?別想太多了,放寬心,就算鍾瑛瑛糊塗脂油蒙了心,還來指證你和修遠,咱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