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人,你不能因為縣主的人品脾氣好,就覺得那丫頭也是正派人。”

周仕元臉都白了,石明朗又再打擊他一下:“想來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其實也有幾分被那丫頭美色所迷吧?否則你拉她的手做什麼?只要縣主知道這一點,就斷不可能對你有什麼想法了。而清江王看見你拉她的手,又有你送的鐲子為證,若她沒告訴人她只是幫忙傳遞東西的,你以為縣主會怎麼想?絕對會相信那丫頭跟你有私情!清江王是人證,鐲子是物證,那丫頭不說,誰會知道你是冤枉的?你這回真是跳進御河也洗不清了!”

周仕元幾乎要忍不住仰天長嘯了。雖然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尺璧的真實用心,但如今細細聽老羅與石明朗分析,也發覺自己是上了旁人的當了!那丫頭未必是真心為他傳遞東西的,若她真有心攀附自己,只需拿了鐲子給清河縣主瞧,說自己對她有意,請縣主賜婚,那他還如何能為自己辯解?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顧不上素日與石明朗的不睦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抓住老羅,哭喪著臉哀求二人:“羅頭兒,石兄弟,這一切都是我糊塗!求你們救救我!好歹還我一個清白!別讓我被那狡猾的丫頭算計了去!”

老羅嘆道:“這件事也算是個教訓,日後你別再這麼容易相信人了!”但他還真沒什麼辦法幫他,說實話,不過是納個妾罷了,算不了什麼,但若真的把事情鬧大了,上達天聽,讓皇上知道周仕元對清河縣主有綺念,那可就麻煩了,因此他傾向於息事寧人。

石明朗也勸周仕寧:“一個妾,納了就納了。我瞧她還有幾分姿色,你納了也不虧。如今你年紀也不小了,等成了家,這小妾就交給正室管教,你不必費那心。想來縣主是個明白人,不會幫那丫頭出氣的。”

周仕元恨得直跺腳:“這樣陰險狡詐的女子,如何能進我們周家的門?!更何況,我還不曾娶妻,就先納了妾,叫世人如何看我?!”別的不說,他母親頭一個就容不下。

石明朗哂道:“這有何難?那丫頭不是被縣主打發回家了麼?她家是佃戶?那你就派人跟她家裡說,你還不曾娶妻,不可納妾,有事等正妻入門一年後再提,然後讓你家裡趕緊給你說一門好親事,挑個好日子把喜事辦了。一年之後,你若想納妾,那就給那丫頭一個交代,若你不想,尋個名目打發了她也行。那時候事情都過去了,別說那丫頭能不能耐心等那麼久,就算等了。你要反悔,她能奈何得了你?”

周仕元似乎有些心動,還發狠道:“一年太短了,我該說三年才對!瞧她也二十上下了,再等三年,她願意。她家裡也未必肯,若她另找人家嫁了,還有我什麼事?!”

老羅嘆了口氣:“你倆也太促狹了些,只是有一點,萬一那丫頭說。情願暫時不做妾,先給你做通房丫頭,等正室入門後再提姨娘。免得你三年後變卦,那小周你又怎麼說?”

周仕元又呆住了,石明朗倒是乾脆:“那就叫她寫了賣身契來!等她賣身進周家成了丫頭,要怎麼安排,是做通房還是嫁小廝,就輪不到她說話了,連縣主都不好干涉呢!”

周仕元聞言頓時露出了傻笑,立刻拉著石明朗就要與他商議細節。兩人說好了等回家就跟周老爺、周太太提說親的事。老羅在旁看著,暗暗嘆息著搖頭。

別看石明朗總是傻愣愣的模樣,其實內裡精明著呢。真正的愣小子是周仕元才對。只因他遇事一時慌亂,就叫石明朗鑽了空子,說服他正式娶妻。等親事一定,周仕元對清河縣主再有想法,也要付諸流水了,跟尺璧丫頭的緋聞也由假的變成了真的,讓人知道了,總是他的錯。

其實這事兒真的很難解決麼?清河縣主不過是聽信一面之辭,誤會了周仕元,只要對她說實話就好。那尺璧丫頭是縣主的人,自有縣主處置,周仕元也許會一時丟臉,卻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