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曾有過的愛憐。

他終究沒因為一時衝動,就把白芸芸帶回自己的寢殿裡。

雖然他是皇帝,他要哪個女人侍寢都不會有人反對,但他卻不想趁人之危,他對白芸芸的感覺和對任何人都是不一樣的,他不希望傷害她,更不希望她會因為他的行為而後悔難過。

他伸出手摸著白芸芸柔潤的臉頰,十六歲的少女正值青春年華,肌膚漾著一層年輕的活力,輕輕一按還會彈起,讓他愛不釋手。

他撫摸著白芸芸的臉龐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臨關上門前,他再次望了望那猶帶著微笑熟睡的小女人,心裡有一種空蕩蕩卻又溫暖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不是真的愛上她了?

即使知道她的年齡,即使知道她的身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了她嗎?

輕掩上門,他幽幽嘆口氣,獨自一人走回了寢殿。

那掩上的門過了沒多久又輕輕開啟,躲在一旁將一切看盡的李尋玉慢慢走了進來。

本來他打死都不相信獨孤靳會那麼君子地放過他女兒,還打算如果獨孤靳真的打算霸王硬上弓,他冒著被砍頭的危險都要衝進房裡解救女兒的貞操。但當他見到獨孤靳沒多久就從女兒房裡走出來,他不否認自己其實很驚訝。

也許……他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李尋玉走到床畔,見到白芸芸的鞋子都還穿在腳上,獨孤靳從沒服侍人更衣,也不知道要把她的鞋襪除去了再放上床會比較好。

嘆口氣,他坐在床邊溫柔地為女兒除去鞋襪,就像小時候白芸芸玩得太累就爬上床,他也會這樣任勞任怨地替女兒脫鞋襪。

「笨芸芸,你怎麼就偏偏喜歡上那個男人?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和你娘會很難接受的啊……」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就像女兒突然跳進了上一代的糾葛之中,扯不清,理又亂。

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女兒,臉上猶掛著滿足的笑,像是很滿意獨孤靳剛剛對她的「懲罰」。

「早知道我就帶雙雙來了。」李尋玉喃喃地說。

白雙雙自小就有物件,而且兩人情投意合至今,就等過完年後提親了。要是他帶進宮的是雙雙,就算獨孤靳對她再有好感,也只有吃閉門羹的份了吧?

他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腦袋裡冒出一個主意。

對了,何不把雙雙也接進宮來,試試看獨孤靳對芸芸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如果他真的喜歡芸芸,那麼他一定分得出來這對雙胞胎有什麼不同。如果他只是喜歡芸芸的皮相,那麼見到雙雙時,他一定也會難以自己。

可是,萬一他想享齊人之福,把他兩個女兒通吃呢?那他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可大了耶!

想來想去,實在作不了決定,最後他決定先回齊王府一趟,問問他娘子的意見,也順便可以看看那位賀蘭族公主在他老家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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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

聽了李尋玉道出事情始末後,白輕風果然無法接受,開始大吵大鬧。

按照慣例,這兩人一有爭執,一定是先上演全武行,只聽得房間裡乒乒乓乓聲音不斷,端茶來的小丫頭也熟練地挑了一處最靠近房門的地方先躲著。

過了一會兒,房裡終於安靜下來。

李尋玉推開房門,對著蹲在房門旁的小丫頭說:「茶涼了沒?」

「回姑爺,還溫著呢!」小丫頭乖巧地奉上茶。

李尋玉拿過茶,走進房裡,遞給正氣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的白輕風,「喝些茶,消消氣。」

白輕風瞪他一眼,拿起茶杯一口喝下。

「氣完了沒?」李尋玉整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