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掌都已經磨損了大半,很多戰馬乾脆都沒有釘馬蹄鐵。林齊難以想象,一支騎兵隊伍如果連馬蹄鐵都無法保證供應,這支隊伍的戰鬥力會淪落到什麼程度。

再聯想這些士兵身上嶄新的制服,林齊只能猜測這套制服或許是他們唯一壓箱底的新衣服。作為迎賓的儀仗隊,這些士兵沒有披掛甲冑,或許他們的甲冑就和‘徵收商稅’的親兵隊伍一樣,所有的鐵甲都殘破不堪,根本無法穿出來見人。

林齊也騎上了一頭沙豹,和龍城肩並肩的向西氐城進發。儀仗隊士兵在四周吹吹打打,倒是透著一股子熱鬧勁兒。龍城和林齊手挽著手,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想起了當年在高盧帝國的事情。

大隊人馬已經走進了那條駱駝愁組成的汪洋大海中唯一的蜿蜒通道。

四周都是密密麻麻就連沙鼠都鑽不過去的毒刺。綿延百里的駱駝愁汪洋大海中只有這麼一條寬三十米左右、九曲十八彎的通道。四周都是烽火臺和戍兵臺,大群戰士站在上面,正遙遙的向這邊行禮致敬。

林齊感慨了起來:“一別數年,想不到你在這裡,居然有了這樣的景象!”

龍城乾笑了幾聲,他用力的抹了一把鼻子,連聲乾笑道:“只是混口飯吃,哈哈哈。混口飯吃!”

幾個身披鐵甲的將領緊隨在龍城身後。聽到龍城的話,這些將領強行擠出了笑容卻是一言不發。這幾個將領倒是衣甲鮮明,但是林齊看得出來。這幾套甲冑分明是剛剛從庫房中取出來的,上面都還殘留著沒有擦拭乾淨的油漬。

顯然龍城為了迎接林齊,下了很大的心思心力。他竭盡全力的想要用一個威嚴盛大的姿態來迎接林齊。龍城雖然性格惡劣了一些,但是他更是一個高傲的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落魄的一面暴露在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朋友面前。

大隊人馬緩緩的在通道中蜿蜒前行,林齊好奇的打量著那些高大茂密的駱駝愁,笑著問道:“這些鬼玩意,都是你下令種植的?這也太狠了吧?”

龍城得意的笑著,他正要對這一條綿延上萬裡的駱駝愁防線吹噓幾句,一旁的沙心月已經連聲冷笑起來:“可不是麼?這幾年草原神殿領地內的子民都在說,西氐都護府來了一個有史以來最無恥下流的總督。手控百萬大軍,卻只會用各種陰謀詭計,從來不肯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

紅潤的嘴唇一撇,沙心月長嘆道:“更兼貪生怕死,剛上任就滿天下亂撒駱駝愁的種子,硬是在西氐都護府的西方邊境上弄出了一條萬里防線。那個人,就是你吧?”

龍城眯著眼‘嘿嘿’直樂。他沒吭聲。

但是龍城身邊的幾員鐵甲將領則是同時冷哼一聲,‘嗡’的一聲拔出了兵器。

林齊輕咳了一聲,他淡然道:“沙心月,沙大姐,龍城是我一起玩過命的朋友。如果你再冷嘲熱諷的話,我們以前的協議就此作數。你接下來的那家族任務。再也和我沒有半點兒關係!”

沙心月一愣,她飛快的瞥了白天、黑天一眼,然後嘴角突然翹了起來,向林齊露出了一個近乎諂媚的笑容。她乖乖的縮了回去,坐在坐騎上再也不吭聲兒。

龍城深深的看了沙心月一眼,然後輕笑了起來:“這幾年,似乎林齊你也很有故事?”

林齊沉默了一陣,然後一五一十的將自己這幾年來的遭遇向龍城述說了一遍。除了和自己的身體有關的事情沒有透露半點兒,林齊將自己的所有精力毫無隱瞞的告訴了龍城。

龍城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面色陰沉的冷笑道:“你的那個便宜兄長。。。需要我調一批人手,去幫你了結了他麼?西方教會,嘿嘿,我和他們,也是老仇人了!”

林齊搖了搖頭,他淡然道:“報仇這事情,我自己來就好。這次我來東方,只是躲避對頭的追殺,順便完成家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