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乾屍的骨頭經過許多年風化,再加上年頭多了,早已經很脆弱,兩人這幾槍下去,只聽幾聲脆響,登時把那乾屍腳打斷,在地上骨碌碌翻了幾個跟頭。

他們兩人配合極好,幾乎是同時出槍,又同時收槍,就讓那乾屍變成了沒腿蒼蠅,在地上亂轉。

我雖然沒見過殭屍,更沒見過會跑會跳會追人的殭屍,不過基本常識還是懂一點,這用槍打殭屍,其實就像剛才張野說的,不是打腦袋就是打胸口,要麼就是像電影裡的,用糯米,道術,符咒,黑狗血,黑驢蹄子什麼的,這斷人手腳的辦法,我連聽都沒聽說過,敢情這老潘以前是混黑道的啊?

大奎看了看那在原地掙扎的乾屍,嘿嘿一笑:“這傢伙看著嚇人,到底歲數大了,骨質疏鬆,一槍就完蛋,這回我看你還追不追了。”

他這冷笑話我們誰都沒笑,老潘盯著那乾屍看了半天,說:“奇怪了,這但凡能成殭屍的,都是一口怨氣不散,要麼凝聚在咽喉部位,要麼聚集在胸口位置,只要一擊即潰,不過我看這殭屍,怎麼不對呢?”

安薩黎許久沒有說話,此時接道:“不錯,我也看出來了,這殭屍魂魄早散,完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但這似乎不大合常理。”

大奎回頭道:“你們的意思是說,這殭屍沒有弱點?”

一旁的阿生搖頭說:“不,潘爺的意思是說,這殭屍根本就沒有形成的可能,尤其還是在河裡爬上來的,這就更不對勁了,別說在河裡了,就算在河的附近,環境潮溼,也不可能形成乾屍吧?”

大奎一咧嘴:“那有什麼不對勁的,說不定人家是從別的地方溜達過來的,順便下河洗個澡啥的……”

“別的地方……”他這話讓我有點心驚,下意識的在周圍的黑暗中掃了幾眼,安薩黎皺眉道:“那就只有兩個解釋了,要麼它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但這不大可能,他不會喜歡這裡的環境。還有個可能就是有人把它丟進河裡的,要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有人在咱們前面進來過了,而且時間還並不久。”

安薩黎的分析似乎很有道理,只是這有人在我們前面進來的說法,讓幾人同時驚訝起來,因為我們上山後一路走到這裡,並沒發現有人經過的任何痕跡。

那乾屍在地上不斷掙扎翻滾,這時候卻突然大爪子在地上一按,凌空躥起,嗷的一聲撲了過來,我這才想起來,我們都忘了一件事,殭屍斷了腳是不能走路,但殭屍還會撲!

我們幾個猝不及防,手電光一晃,那猙獰恐怖的面孔已經就在眼前。

眼看這一下無處可擋,張野首當其衝,也已經是來不及避讓,就在這時,安薩黎忽然大喝一聲,擋在了張野身前,從懷中掏出了什麼東西,就見那乾屍撲通一下,竟就那麼跪在了地上……

第五十五章 地下暗河

這些屍體疊疊層層膠著在一起,已經是半白骨化,血肉化成了泥一樣的凝固狀物體,半掩埋在土地裡,四肢扭曲,和周圍的山石與土地融為了一體。

不知道這要經過多少年,歷經多久,才能形成這個場景,我若非親眼所見,也是根本不能想象的。

只是這些慘死在洞口的,會是什麼人呢?

這些屍體的姿勢雖然各異,但從方向上來看,卻似乎都是從裡面奔跑出來,想要逃出這裡,只是剛剛跑到洞口的位置,就堅持不住了。他們的衣服也已經完全腐爛,一些依稀可見的舊式槍支散落在地上,也已經被半掩埋,而這似乎就是唯一能證明這些人身份的東西了。

張野在地上抓出了一杆鏽跡斑斑的長槍,拉了一下槍機,但已經鏽死了,大奎看了一眼說:“這好像是老式的水連珠步槍,從長短來看,應該是老毛子的騎兵專用槍,這些人,難道是沙俄時代的哥薩克騎兵麼?”

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