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幫主也不要太高看自己。」

言下之意是,你以為自己配嗎?

段雲遊想說,我是不配與他們兩個平起平坐,難道我手上的事也不配嗎?

好在對方也不想跟他繼續扯下去,話鋒一轉,「走吧,先辦正事,我帶你從另一邊出去。」

段雲遊:「等等,人,我已經給你們引誘進來了,說好的天翼令呢?拿不到天翼令,我不可能把聶日伏給你們,先把天翼令給我!」直接伸出手索要。

來人奇怪道:「先不說你未如約把所有人都給引進來,最起碼的,我們怎麼知道你真的控制住了聶日伏,我們怎知不是你跟聶日伏設計的圈套圖謀天翼令?你起碼得把人帶來,起碼得讓我們親眼看到你確實控制住了聶日伏吧?」

段雲遊想了想,「你們最好別耍什麼花樣。」

來人呵呵道:「你真要控制住了聶日伏,讓我們看看,讓我們親眼確認一下又能怎樣,你隨時可以拔掉聶日伏身上的定魂簪,我們能耍什麼花樣,你又有什麼好怕的?確認了人確實被你制住了,天翼令自然會給你,仙尊也確實需要一個來往人間的人跑腿,說實話,我很羨慕你。」

「別囉嗦了,帶路吧。」

段雲遊妥協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也知道,人家不確認聶日伏的情況是不太可能盲目把天翼令給他的。

只是跟在來人身後一路快速離去時,他嘴角還是忍不住會泛起一絲得逞的冷笑。

他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把聶日伏交給九尾狐,天翼令他要,聶日伏他也要,一樣都不想有失。

而他做給九尾狐看的,明顯只是為了得到天翼令自保而已。

正常看來,他控制了聶日伏,已經得罪了聶日伏,拿到了天翼令不可能不把聶日伏交出去。

這就是他想讓九尾狐看到的,殊不知他這次就是要玩一出空手套白狼,先空手套到天翼令,以天翼令自保只是最基本的,還要帶走聶日伏,現在似乎又多出一個計劃之外的法寶,定魂簪!

一箭三雕的豐厚利益,他無法拒絕這麼大的誘惑,故而豁出去了,堅決鋌而走險。

不多時,兩人出現在了鎮靈鍾另一面的某個洞口,接頭人指向對面的山壁,「那裡有一條裂縫,你從裂縫裡鑽出去,能避免被外面的人發現。」

段雲遊法眼細瞅了下,又探頭觀察了下外面四周,迅速溜了出去

追入鎮靈鍾內,不見段雲遊蹤跡的連魚走走停停,小心摸索著前行,導致後方的庾慶以及其他闖入的各幫人員都陸續彙集在了一起。一群人抱團前行,越走內心越不安,不時嘰嘰喳喳小聲議論。

「段雲遊那些傢伙跑哪去了,不會是坑我們吧?」

「他為什麼要坑我們?」

「鬼知道,總之就是感覺不太對勁吶。」

「是,一片死寂,一點打鬥的聲音都沒有。」

呼,主動走在了最前面的庾慶突然吹滅了手中照明的火摺子,牧傲鐵大概猜到了他之所以用火摺子照明有探路的嫌疑,此時不由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庾慶繃著嘴唇回了句,「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之前的路上還能以觀字訣來盯著火苗的動靜來避險,深入到此地後,氣流沒了什麼流通,他的觀字訣也失效了。

牧傲鐵看了眼後面的連魚,又問庾慶,「撤嗎?」

「撤?」庾慶嗤了聲,「真要有什麼問題的話,已經深入至此了,你覺得我們現在撤還來得及嗎?只怕不跑沒事,一跑就得出事,現在還是乞求段雲遊說的是真的吧,但願是下面的聲音因為

特殊原因傳不出來。」

他收起火摺子後,已經從頭髮裡抓出了大頭,做好了隨時讓大頭跑人傳信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