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卻等同於預設。

秦箏開始認真思考,如果溫璨真的全心全意愛著葉空的話,自己該怎麼辦?難道要簽署各玩各的協議嗎?

心裡各種念頭翻滾,她面上卻還平靜的繼續問著。

“既然這麼喜歡,為什麼要分手?”她又問了這個之前被溫璨無視的問題,“我聽說還是你主動提的?”

“……我沒說我喜歡她。”

溫璨語氣冷硬,任誰都聽得出他的口是心非。

秦箏於是更加篤定了。

她不由得對這個心有所屬的男人感到些許憐惜——天之驕子墜入泥潭,自卑到不敢挽留心愛的人,也不敢承認自己的喜歡。

多可憐啊?

這樣的人,明明最適合用一個溫柔包容的女人來拯救——就像伯母說的那樣。

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好”呢?

“葉空……”她頓了頓,突然完全換了個問法,“葉空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才是她今天的任務。

溫璨垂下眼簾,雖然沒有表情,卻叫人覺得憂鬱極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秦箏半真半假道,“我很想知道,到底是多特別的女人,才能得到這樣刻薄的你的溫柔相待。”

溫璨沉默了很久。

就在秦箏以為他會好好回答自己的時候,卻聽到他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秦箏皺眉,“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從不概括她。”溫璨抬頭看向湖面。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來到了湖邊。

冬天的湖水越發深靜冰冷,風過時的漣漪看起來都恍如冰面上凝固的波紋。

溫璨望著那一圈圈的漣漪,也半真半假的說:“我愛一個人,從不需要總結她的優點缺點,也不需要分析她的特別之處,甚至不需要思考我喜歡她哪些部分——沒什麼好思考的,我也沒空思考。”

他輕聲說:“我只會擔心她不喜歡我。”

“還會擔心她太喜歡我。”

“不安於我不夠有趣,可能會讓她厭倦,也不安於她會因為我而錯過別的更好的、更能給她幸福的人。”

“為她喜歡粘著我而竊喜,又為她的熱情總會冷淡下來而心驚膽戰。”

“你問我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秦箏愣怔的眼神裡,男人望著湖面,在冷冷的微風裡低聲道,“我只能回答你,她是我愛又不敢愛的人。”

·

“怎麼樣?”

回去的路上,秦箏接到了伯母的電話。

從她依舊優雅平靜的語氣裡,她硬是聽出來一點急切來。

“你們相處得怎麼樣?”她問,“他喜歡你嗎?”

秦箏的手用力握住了方向盤,發出一聲苦笑:“伯母,我覺得他不可能喜歡我。”

那邊無聲幾秒,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怎麼說?”

“我今天用心打扮了兩個小時——連您都說貌若天仙,氣質非凡。”她苦澀道,“但溫璨看我就和看石頭看樹沒有區別——您知道我也是有很多很多追求者的,所以我絕不會錯看他的眼神,那不是故作高冷或者欲擒故縱,他就是沒把我當女人看。”

,!

秦箏提前堵住了秦夫人的僥倖心理發言。

秦夫人只好又沉默一陣,才緩緩道:“好吧,反正聯姻也不需要真愛,而且感情這種事本來就可以慢慢來——”

她轉而又道:“另一件事呢?試探得怎麼樣?”

“他的確還:()殺瘋!真千金橫衝直撞整頓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