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已經提前轟動起來。

本就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頭多了許多光鮮亮麗的豪車,那些市民們頗為眼熟的二代們,載著臉生的來自南港的天之驕子,在整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裡風馳電掣。

同時本地新聞也在聚焦這場代表著玉洲和南港商業聯合的盛宴。

本就是不夜城的玉洲市中心這幾天越來越熱鬧,甚至有人半夜在街頭撿到了從跑車裡灑出來的大把大把的鈔票。

——堪稱瘋狂。

源源不斷的話題像沸騰的熱氣湧向溫家那座素來低調又永恆的莊園。

那個曾一度是財經新聞也難以捕捉的代表著玉洲商界巔峰的溫璨溫少爺,也在這時候重新回到了輿論中心。

訊息是從哪兒傳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向杜絕所有緋聞的溫家這次居然沒有阻止記者們的胡亂報道——溫璨將要在父親的生日宴會上挑選新的未婚妻。

沒錯,就是挑選。

小報記者用的詞幾乎都是這個,卻依舊不見溫家下令回收報紙。

於是大家就都知道了——溫家這是有意要廣而告之,溫榮也是故意要讓自己的兒子成為這場宴會的主角。

看客們於是就更加興奮,開始對南港來的小姐們展開研究,一一分析哪個最有可能被溫璨看上。

報紙傳到秦箏手裡的時候,她差點被氣笑了。

可感覺到伯母在看著自己,她還是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按住了所有情緒,只抬頭微笑道:“報紙倒也沒說錯。”

秦夫人搖了搖頭:“現在是他選你,以後就是你管他——男人都是如此,一開始高高在上,但只要你能握住他們的弱點,掌控他們的喜好,他們還不是隨你揉捏?”

她說著,甚至還聳了下肩:“就像你大伯,他想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他不也回饋給了我想要的東西?你以後也可以。”

秦箏點了點頭。

她和溫璨的訂婚已經幾乎鐵板釘釘了——即便她現在甚至還沒見過溫璨一面。

可無論是溫榮,還是溫家那個掌權多年的老爺子,都已經和他們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協議。

想到這裡,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溫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說他愛砸東西。”

“要是他敢打人,你手裡的把柄就更多了。”

秦夫人剛說完,秘書突然拿著手機匆匆走進來。

“是誰?”

“溫總。”秘書做完口型,把手機遞給她。

一個電話打完,秦夫人抬頭看向秦箏,微笑道:“還剩一天就是宴會了,溫總邀請你去協助溫璨佈置宴會現場。”

秦箏先是眉頭舒展,接著又擔憂道:“可他一直都不肯見我……”

“這是溫總的命令——溫家顯然,顯然是溫總做主。”

秦夫人笑道:“聽說溫少爺是個難得的美男子——現在你總算要見到他的真面目了,且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像傳聞中那樣好看。”

·

夜色降臨,咖啡店依舊冷冷清清沒有亮燈,在店外不遠處的路邊,正在值班的監視者只是低頭撿個煙盒的功夫,抬頭便看到有夜跑的大學生扶著自己的車窗,一副要嘔吐的樣子。

他倒不在意車被吐髒,只是這人剛好把他的車窗擋住。

“誒學生你幹嘛呢?要吐上一邊兒吐去?”

“啊?”大學生抬頭露出清澈愚蠢的懵逼臉,隨後又是一聲乾嘔,“這我……yue——控制不住啊,yue——腿軟了……”

兩人正在扯皮間,遠處咖啡店的玻璃門被人悄無聲息地開啟了。

那個重新回到上流社會話題中心的溫璨,所有人都以為他今晚一定留在莊園裡休息只等著後天宴會開始的殘廢溫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