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到底警惕了一些,他摸了摸身上,匕首沒帶出來,但正好摸到了外套裡裝著的卡牌。

安靜,周圍的環境一片靜謐。

蘭斯豎起耳朵,環顧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就當他放鬆下心情的一瞬間,一條大蛇在他的眼前躥了出來,蘭斯瞪大了眼睛,他並沒有放聲叫喊。因為那樣可能會立即遭到對方的攻擊,他冷靜地用手橫檔在前,反手就要丟出卡牌,但是那隻白色的大蛇卻在蘭斯的身前突然停住了,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

它沒有攻擊,而是蘭斯的身前留下了一張卡片,然後緩緩地後退。

所以蘭斯手中的這張卡牌也沒有丟出去,他目光警惕地看著那隻大蛇,在確定它撤出了能夠攻擊的範圍之後,才伸手撿起了地上的那張卡片。

“跟著這條蛇,一個人過來。”

卡片上就這麼一行字,甚至沒有落款,但蘭斯卻忍不住皺了皺眉,因為這個筆跡很顯然他是認識的,而且還挺熟悉。

沒錯,是在酒館給蘭斯收集情報,而如今突然失蹤的老闆娘瓦斯琪的字跡。

陷阱?

這是蘭斯理所當然最先想到的,他下意識地就是要往回走,往著那邊營地的火光處靠近,但是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直起身子幽幽望向這邊的大蛇,蘭斯覺得自己這一次走了之後,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解真相了。

踟躕一陣之後,蘭斯眯起了眼睛,撤回了已經邁出去的腳步,轉過頭。

“帶路。”他就說了這麼一句。

那條蛇嘶嘶地吐了吐紅杏,然後旋轉了一圈身子,往著樹林的方向遊了過去,它前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並且會時不時地停下來等待著蘭斯。

這段路被灰敗的草葉覆蓋,周圍也盡是一些長得相似的枯枝,蘭斯雖然走的很慢,但光靠五感也記不住自己走過的路,後來,他乾脆就不去思考這些繁瑣的問題,安心地跟著那條大蛇遊進了樹林的深處。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蘭斯終於被帶到了一座簡陋的小木屋前,他突然覺得這棟小屋似乎有一些印象,但一時想不起來,木屋的門縫和視窗透出了微弱的光,然後有個慵懶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出來:“納吉塔,你把他帶回來了,做的很好,郡長大人,也請進吧。”

那條碗口粗的大蛇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一扭一擺地上了臺階,然後用腦袋頂開了虛掩的門,它回頭看了蘭斯一眼,。像是在催促著蘭斯跟上,然後一溜身地滑進了房間裡。

蘭斯駐足地看了一下這座毫不起眼的小木屋,然後也踏上了臺階,推開了房間的門。

蘭斯進門後四下一瞧,發現整幢木屋不大,就只有一個房間,中間放著擺放著一張木桌,樑上吊著一盞魔法燈。一張木床靠著邊,在右側相對的地方放著一個偌大的坩堝,牆上則是貼滿了各種藥材和一些生物的屍體——簡直就是一個原汁原味女巫的住所。

這間房間裡面只有一個人,全身裹著一層帶兜帽的亞麻斗篷坐在了桌子上。她的身前還擺放著一些鳥指甲,石子一類的小玩意。

“瓦斯琪?”蘭斯側了側頭,想要看清那兜帽下的模樣。。

他終於想起來這一幕是在哪見過了,這並不是屬於他的記憶,而是來自依文日記本上所記錄的預言。

“是我。”女妖很自然地放下了兜帽,露出了她那張嫵媚姣好的容顏。

“究竟怎麼回事?”蘭斯皺起了眉頭,仔細地打量著這間屋子。

瓦斯琪伸手撫摸了一下盤桓在她身邊大蛇的腦袋,輕笑道:“正如您所見到的,我在這兒等您。”

“為什麼?”

“有些事情必須要告訴您。”瓦斯琪笑了起來。

“是什麼?”蘭斯盯著對方那雙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