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得進入其寢宮,這些護衛只怕還以為太子還像往常一樣閉門專心處理軍政要務。林易卻早已叫上衛玠,神不知鬼不覺就出了將軍府。

林易本就是十分瀟灑,再加上其身後又跟著一個如此標緻俊俏的童生,還非成年就如此耀眼奪目,自是引起路人一陣目光。林易自是不理會這些,衛玠也是僅僅加快腳步,跟緊林易身後。林易本不願帶衛玠出門,無奈此人是其侍讀童子,每日不離其身寸步,林易是想甩都甩不掉他,只能答應把他帶出來。這衛玠還是個孩子,出府遊玩自是高興,若是換了別人,絕對不允許太子就這樣偷偷摸摸出來,早就向門外護衛聲張出去。

“這前面發生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多人,把路都圍得水洩不通,我們快去看看!”林易跟著身後的衛玠道,快步向前。路邊早已傳來了路人的議論之聲,嘰嘰喳喳。

“自從太子大駕光臨到我們長安城中,短短10多天,真是百姓的福,每日賑濟災民,嚴控瘟疫,整軍盹吏,長安城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真是一片欣欣向榮!”一白髮老叟對其身旁老叟道。林易聽到路人如此評價自己,真是歡喜雀躍。

“你說的也對,只是那吳大家三代單傳,就這一個獨子,雖生了怪病,卻和那些瘟疫卻明顯不一樣,只是這官府太不近人情,也不管這是不是瘟疫就要把他家的獨子抓起來隔離,他一家其他六口人也必須禁閉半個月。誰都知道去了那城西官府隔離住所,只能等死,待在家中還有一絲希望,吳大自然是不同意官府帶走其獨子!”其身旁老叟也跟著道。

“你我都是經歷過元康二年的那場瘟疫,今年只怕來勢更加兇猛。若是每家都是如此遮掩下去,只怕瘟疫早已肆孽全城,因此我們都必須支援官府這麼做。若萬一是瘟疫呢,只怕過不了幾天,吳大全家都感染瘟疫了!只要是怪病就抓起來隔離,官府這麼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官府高價懸賞名醫至今未查出此次瘟疫源由!”白髮老叟爭論道。

“因人而異,因地制宜,決不能千遍一律!官府此行太不近人情!”另一老叟又爭論道。

林易也不管他們爭論,只覺得前面這哭聲,十分悽慘,生死離別莫過於如此!他丈著力氣大,一把就擠了進來,這衛玠丈著個小靈活,也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的,也擠到了其身旁。

卻見人群中,那叫吳大的中年男人死死地抱住一個衙役的右腿不放,這衙役怎麼也抽不腳來,本想拔出隨身的水火棍打在這男人身上,但想想太子殿下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軍紀,還是忍了忍收回了手,只能吆喝同夥把這傢伙給拽走。本以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才十多天的時間,因為惡意鞭打民眾的事被告到衙門,就有不少同僚被辭退回家,回家之前還要吃一頓軍棍。白吃一頓軍棍不說,他這份差事可是拖了七大姑八大姨費了無數的心思才謀得,可不想就這樣丟掉!

中年男子旁邊一箇中年婦女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兒子,跪在地上大哭道:“求求你軍爺,放了我家狗子吧!我以人頭作保,他得的不是瘟疫,這發病多日來,我和狗子爸日夜不離其身,若是瘟疫,我們兩口子早就傳染上了!我們家三代單傳,就這一個獨子啊,求求你們放了狗子吧!”那兩個衙役,依然不聞不問,熟視無睹,這下的生死離別慘劇他們見得太多,早已麻木不仁。

“誰都知道那去了那官府隔離所,就是等死啊!我死也不會放了我們家的狗子的!”那婦女看到這兩個衙役絲毫不通融,一個衙役雖是被丈夫抱住腿不能動彈,另一個衙役比那一個更要高壯上三分,卻緩緩走來要抓走自己的兒子,她不得不向周圍鄉親哭訴求情。聲音如此悽慘,周邊圍觀的鄉鄰早已都忍不住流淚,幾個壯丁更是躍躍欲試,要上前阻止住這兩個衙役,衛玠更是淚流滿面!

第五十三章 小神醫診疫 兩衙役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