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的手機,猶豫片刻,司馬李相決定不給宋瑜打電話。

張記說找宋瑜,他找了宋瑜,也將事情告訴宋瑜,剩下就是宋瑜的事,和他沒有關係。

不論結果好壞,不是他能夠左右,何必再去擔心。

走出辦公樓,轉身看著少許燈火的辦公室,司馬李相不得不承認,他這一次玩砸,成功將他自己玩死。

滾雪球的遊戲不好玩,雪球滾大,也將他壓死。

回想當時張記聽到計劃時的表情,司馬李相不禁惡意猜想,這是不是張記安排的事。

故意放縱他去滾雪球,等到雪球足夠大的時候,沒遇意外情況,讓一切順利發生,有意外情況,讓他背黑鍋。

就像是他玩的手段,這也是很多老闆玩的手段。

手段而已,他可以玩,張記為什麼不能玩。

輕笑一聲,沒有讓司機送,司馬李相一個人走在馬路上。

行人回家、散步、打鬧、調笑,沒有生活煩惱,下班以後應該這樣度過。

職場是生存手段,不是生活本質。

沒有家的的寡人,在高成就也彌補不了夜深人靜的孤單。

比夜深人靜孤單更難受的是身敗名裂的殘酷,而且是自己親手導致這一切。

不能夠責怪別人,也沒有理由責怪,司馬李相回到酒店,直接躺在床上。

很久沒有回家,一直奔波著忙碌,將家甩在自己忽略的角落。

突然想家,想要回家,想要回到最開始的地方。

起身來到洗漱間,開啟水龍頭洗一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司馬李相給自己打氣。

第一次作為第一責任人,第一責任人原來是這個樣子,不是表面風光,也不是深夜的默然,而是不為人知的心酸。

對著鏡子笑了笑,拿起毛巾擦臉。

看著俊秀的臉龐,自信滿滿流失,司馬李相發現他真的只是普通人。

看得多,知道得多,不代表他也能做到。

知行合一,知道做不到,他不過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