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有指揮僱傭兵的權利。

僱傭兵全部集合離開鐵路工地,不再承擔安保任務,鐵路工地出現問題,應該追究誰的責任。

肆意妄為的行為,完全不顧及同胞的生命安全和國家財產安全。

眼神在穆雨、李澤、潘澤身上轉一遍,華嚴看到不同的神情。

李澤的神情最為意味深長,似乎並不關心此時此刻發生的事。

神情只是神情,不是內心的真實想法,華嚴不懷疑李澤對僱傭兵私自撤離帶來影響的誤判。

距離天黑的時間越來越近,僱傭兵不回原崗位值班,鐵路工地、倉庫的危險直線上升。

臨時指派工人值班,安全係數並不高。

“無組織無紀律,簡直是沒有將同胞生命安全和國家財產放在眼裡。”

“現在是非常時刻,因為個人感情私心作祟,這種行為就不配有僱傭兵的指揮權。”

“必須讓張記認清現在的狀況,讓他知道誰在領導誰。”

李澤抬起頭,看向天花板。

華嚴是不是已經瘋掉了,為什麼執意想要僱傭兵的指揮權。

潘澤、穆雨不告而行的行為引起反彈,不處理好這一次的反彈,下一次的反彈力會變大。

一個電話可以解決的事,為什麼不打這個電話。

藉口忙,沒有時間,這種敷衍的態度沒有可信度。

張記不是傻子,不會相信這種藉口。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現在再為已經發生的事找藉口,也已經晚了。

僱傭兵撤離是第一步,不接電話是第二步,處理不好後續,第三步邁開腳,很難在收回來。

摸著嘴巴,李澤管住自己的嘴巴,控制住自己不說話。

穆雨微不可察的看一眼李澤,見李澤沉默不說話,穆雨又看向潘澤。

預料張記會有反應,但沒有想到張記的反應會如此強烈,直接撤離僱傭兵。

低估了張記對他們行動的反應,主動的陷入到被動中。

蒙巴薩是國外,難以借用國內的家族政治影響力,無法拿捏張記,逼張記就範。

心中嘆氣,穆雨對李澤說道。

“李澤,我們三人不適合和張記接觸,你去和張記接觸,問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有條件可以提,能滿足的,我們爭取滿足。”

“有一個條件不需要商量,僱傭兵今天天黑之前,必須全部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在原位置負責安保。”

被點名的不開心,李澤不想涉身其中。

張記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湊上去,註定是一個兩頭不討好的出氣包。

穆雨點了名,他就要有明確的回覆。

想了想,李澤說道。“是有輕重緩急,現在是急事緩辦,不能著急。”

“張記聽到訊息直接從內羅畢回蒙巴薩,可見他的心氣有多大。”

“我們在這個時候湊上去,不管給什麼承諾,張記都不會在意。”

“戰場上下來的人,經歷過槍林彈雨,他的思維方式和一般人思維方式不一樣,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維為基準衡量。”

“現在就冷處理,不去觸黴頭,我們也冷靜冷靜,想好怎麼處理。”

“鐵路工地堅持一個晚上,畢竟沒有僱傭兵的時候也是工人自己值班,沒有問題。”

華嚴聽到李澤的推脫,明白李澤不想去和張記見面。

習慣了僱傭兵負責安保,突然間撤離,失去僱傭兵在外圍保護,他的心裡沒有底。

好事不成對,壞事一定接連發生。

一晚上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再次有人搞破壞,今天晚上就是成功機率最大的夜晚。